吴风起把安陵松和殳无刃安置在了无风剑派的松柳院,这里环境优雅精致,每桌一椅不无精贵,的确是招待贵客的地主主。
只不过无风剑派招待贵客的地方很多,这里却是离中心院落最远的,而吴风起的说词是:“侯爷身体不好,这里环境清幽,不会打扰到侯爷休息。”
不过安陵松倒也不介意,只要她想,整个无风剑派她都可以走个遍,她不介意,殳无刃就更不介意了。
“刃刃,我今天那么闹没给你添乱吧?”
“姐姐哪的话,无刃知道你是为了试探吴风起对我的态度,所以故意的。”
安陵松抓抓头发,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全是啦,我确实就是看吴家父子俩不顺眼,故意恶心他们的,试探他们的态度就是顺带的。”
殳无刃:“……”你是连说点好听的话给我听听都不愿意是不?
安陵松又慌了:“咦?刃刃,你怎么又变脸了?刚才不是说不生气吗?”
殳无刃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没生气。我是在想姐姐真的要管吴峦峰和他妻子的闲事吗?这夫妻间的事,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参合进去不止管不了,还得里面不是人,何必呢?”
安陵松一摊手:“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那个叫伊兰的……呵呵,这女人挺有意思。”
想起昨天那女人躲在吴峦峰怀里看着自己的样子,她便笑了起来,手指在桌上轻轻抓了抓:“如果昨天晚上的人真不是吴峦峰派的……”
她的话没往下说,殳无刃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说道:“那我让人去探探。”
“不用急,你的事要紧,既然皇帝把事情交给了你,你要是不给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卷,你这侯爷位置也不好坐,我们住进来不就是为了探无风剑派的底吗?啊,对了,你对朝廷的各方势应该有所了解吧?”
见她什么事都先想到自己,殳无刃的心里是又暖又甜,可是一想到这是一榆木脑袋,又觉得气恼,你说你要是直接给她点火吧,她心里没那想法,还怕直接给吓跑了,你说你温火慢炖吧,一天天真是能把人给气死。
殳无刃十八年来受尽苦楚,几乎没有什么事什么打败他坚韧的意志,只除了——
“刃刃,你这房间的薰香好特别啊,虽然好闻,但给人的感觉粘粘呼呼的。”安陵松拱着鼻子在用力闻了起来,随即便有些嫌弃。
殳无刃的扫了一眼放在屋角的一座香台:“此香名为‘缠绵’,据说配方繁复,价格十分的昂贵,即使在京城的贵人们也不是那么容易买到,不过皇宫中倒不是什么稀奇玩意,有些妃嫔们喜欢用这个香留皇帝过夜。”
说到这,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安陵松一眼,他话语中的暧昧再明显不过,心想他这么说应该知道这香的用途,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同闻着这催情香,总应该有些反应了吧?
可结果——
“那这吴风起看来是十分有钱了。”安陵松眼睛发亮,那眼神如果吴风起看到,可能会连夜把自己的金库藏起来。
殳无刃:“……吴风起在我的房间里点这种香,可能是……”
“我估计一会儿可能会有个美女来。”安陵松急急地切断了他的他,然后一脸的谨慎且语重心长:“刃刃,咱要把持住,这种催情香对于没有武功的人可能会有一点作用,但咱都是学武之人,没啥用,你可别着了道,到时被吴风起抓了把柄,再到皇帝那反咬你一口,不划算啊。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能整天想着儿女情长,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