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无刃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手,这只手也不老实,别人家姑娘要是被这么握住了手,肯定害羞,她倒好,自己反抓了他的手,开始玩他的手指头,丝毫不避嫌,也没不好意思。
行吧,至少她习惯他的碰触,他往后可以多占点便宜,爱玩就玩吧。
“姐姐不想知道我到底得没得到那些秘宝?”
安陵松其实还真挺喜欢殳无刃的手,这只手不像大多数练武的人那么粗糙,却又不像那些没学武的公子哥,那么软弱无骨,这种软硬适度,又滑嫩细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手里握了几根温香软玉,没事搓搓,挺舒服的。
听到殳无刃的疑惑,她低着头疑惑了一会儿:“得到了你就富可敌国,我好像也能跟着借点光,不得到,你好像也不太穷,想想……得到不得到好像不重要,不过……”
她语气稍稍顿了顿,抬起眼睛看向殳无刃,双眼发亮,乍看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一筐鱼的猫儿,你说是贪婪的光也可以,但殳无刃就是觉得还挺可爱的,莫名的开始期待起,她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不过什么?”
“你爹到满江湖地找可以治你娘病的典籍,你说那里面会不会有可以解决万阳诀问题的办法?江湖上貌似有几个医派,以医圣门为首,你说你爹有没有上过医圣门的门头呢?”
殳无刃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甚至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为了否定安陵松的话在,而是在笑自己,心想着自己有什么好猜的呢,她总是那么为自己着想不是吗?
如果——如果不是不是听到她对叶天鸿和萧凉秋说过的那些话,该多好,他现在应该快乐得能飞起来来吧?
“这些事是要慢慢的来的,姐姐不用太过着急,我也不想太早去死,也会想办法的。目前还是要做我们该做的事。”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变得严肃:“昨天从吴峦峰的话中我们可以听得出,吴家现在对朝廷确实有了二心。”
安陵松在一旁撇了下嘴:“也不一定非得这么说,或许只是他对当今的皇上不怎么看得上眼了,觉得自己有更大的靠山了,你觉得呢?”
殳无刃没有否认定她的话,他从倚坐在床上,坐直了身体,拉起她一直把玩着自己手的爪子,然后先以指尖点着她的掌心:“我们假使这个位置是皇上,这五根手指便是皇上那为数不多的几个皇子。”
说着,他捏住了她的大拇指:“大皇子早年平乱时受过伤,后来身体一直恢复得不好,长年吃药,深居简出,已经很少牵扯朝中之中,但这只是表面,我们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当年他战功赫赫,甚至就这一直好不了的伤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受的,可最后却还是被皇帝落了,心中难免不平,这背后会干些什么,我们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