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风不解:“可是侯爷,如果这两家联姻,不止对江湖不利,可能朝廷也不利,这样皇上会不会怪罪您?”
“你觉得我在意那老糊涂怎么想?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人怎么想,且先等着看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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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巷一如往常般的安静却又浮华,每家小院的门都关得紧紧的,但每从小门前路过时,都会闻到一股衣香,偶尔还会听到佳人的娇笑声,清脆悦耳,如笼中莺雀。
安陵松背着手,晃进巷中,她还是那一身翠衣,在巷口的时候,那天给她拉车的车夫甚至还认得她,朝着她打了声招呼。
等她走进去时,那车夫就对同伴说:“这姑娘又以来了,不会是来调查家中相公金屋藏娇的事吧?”
同伴跟着他一起探头探脑:“这姑娘的打扮应该是没成亲吧,哪来的相公啊?”
“未婚夫也说不定呢?那天我给她拉货,跟她一起的就是一个小公子,长得可俊的,就是看着病恹恹的。”
“你都说病恹恹的,怎么可能还有这心情?对了,刚才我倒是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姑娘进去了,陌生脸孔,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哪家贵人新收藏的娇娘。”同伴一提起这一茬,精神头便来了。
“哎,你是不知道那姑娘美的呀,简直天仙一样的人儿,最重要是那气质,简直和大家闺秀一样,这么说吧,这一条街都是美人儿,但和这位美人儿站一起,都成了臭豆腐。”
开始说话的车夫不信:“得了吧,美成这样又大家闺秀的,谁还当小啊,那不得八台大轿抬着进门当主母啊?”
“哎,你还别不信,下次等你看到了,就知道有多美了。”
那个车夫可能很久都没有看到同伴口中说的美人儿,可是安陵松却很快就看到了。
她来到了伊兰的住的小院前,但却没有进去,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后,便跳进了伊兰对面的墙头,却没曾想,刚落下,就被一把剑给模在了脖子下。
一侧头,就看到了一张夭桃浓李,却又端丽无双的脸。
美人虽美,但手握长剑,气势逼人,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安陵松微微退了一下,对方说道:“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安陵松嘿嘿一笑,竟是真的听话没有动:“这么美的人儿舞刀弄枪的,多危险啊。”
对方看着她,也不接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私闯我的家。”
安陵松眼睛眨了眨,头微微偏了偏,然后似惊讶地挑挑眉:“我记得这里原来住的是一位马财主的小娇妾住的地方,难道是因为他换人了?”
女子的剑仍没有收回,但微微退了一些,脸上的杀气也敛了些许:“你是找原来的住户?可是前天她便搬走了,据说是随着马财主离开文州了。”
安陵松愣住,离开文州了?是得到什么消息,知道了殳无刃的身份怕被问罪,所以先跑了吗?
想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原来如此,看来我来晚了一步。”安陵松退后了一步,手指轻轻一指剑身,洁白银光的剑发出一声轻鸣声,跟着那美人便退了一步,目露震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