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起有些庆幸,归家兄弟送来了聘礼之后便去了自家在文州的别庄住,并没有住在这里,不然女儿这么闹,让两家都太难看了。
可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平时太过娇惯,性子跋扈又刚烈,要是不想办法让她自己愿意,这门婚事实在是太难促成了。
他发愁地在坐在书房,连字都练不下去,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他头也没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奈:“进来。”
门外的人进来,他还是没抬头,语气又坏了几分:“小姐还不吃饭?”
“爹。”进来的是吴峦峰。
吴风起这才眉头紧锁的抬起头,在看到吴峦峰的脸的瞬间,愣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了?”
吴风起这时脸上带着三分羞愧,七分恼怒:“还能怎么了?又闹起来了呗。”
吴风起这时“啪”地一声把毛笔拍在了桌子上:“这一个个是反了,反了,竟然伸手打起自己的相公来了,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他绕过桌子,走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瞅瞅你的样子,你是个男人,竟然让女人把脸打肿了,出门别说是我吴风起的儿子。”
吴峦峰被父亲骂得抬不起头,他越这样,吴风起越是来气,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他烦燥地在在原地来回走了两圈儿,大袖一挥:“回去告诉袁心莲,她再这么闹的话,我便做主,直接把人接进家门来,自己一无所出,还这么霸道泼辣,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可……可是爹,依心莲的性格,她非得大闹,到时闹大了,我们家……”
“那就想把她给送走,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说。”
……………………
吴风起到底是一门之主,家里再闹腾也不至于怠慢了客人,今天晚上安陵松吃的依然不错。
只是吃完了饭之后,她把殳无刃哄上床早早睡觉,自己却猫悄地出了松柳院,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时候,殳无刃的房间也空了。
安陵松的身影在吴家大宅的屋顶,时隐时现,用普通人的眼光看起来就像个鬼影在浮浮没没,只是几个掠影,她便消失在了吴家,最后直到消失在了夜色的掩盖下。
别人没发觉她,而她也没有发觉自己身后若有若无地一直尾巴着一条影子。
只是那影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步态恣意潇洒,不知道的人根本没想到他是在尾巴,反而以为他是在夜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