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缝痛心疾首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就怎么一直脑热呢,这么多年了,圣女她老人家除了在她死前把我踢到文州让前尊主一时顾不上找我麻烦,让我赚了一点小钱外,根本一分利息都没还我。”
安陵松的母亲是死于魔教内斗,她几乎是和前任尊主同归于尽的,所以两人的孩子各自继承了对方的身份,然后继续死磕,只不过以前的安陵松的做法更直观,反正见到面了,我就恨不得弄死你,而诡阔风也是,见到了就想杀了安陵松,然后夺回圣物隐血莲。
而现在的安陵松,倒是没有了对他那种非杀不可的仇恨,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他那又坏又二的样子,每次见了面都以气死他为己任。
“哦,所以你现在特别怕我死了,就彻底没人还你钱了吧?你怎么没去找我父亲要?”
原身似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父亲,身边只有母亲,她本来也没太在意,但在听到了前任圣女倒追的爱情故事后,她对这个男人倒是有了些兴趣。
老缝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我上哪找啊?”
安陵松:“……”得,她好像还得到了一个隐藏的支线任务,找爸爸。
老缝抬头小心看着她的神情,发现这人小圣女比起前圣女更加让人捉摸不透,就像现在,她坐在那里,一副像是思考,又像是回忆的表情,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在思考自己的父亲是谁,还是在回忆自己小时候到底有没有见过父亲。
“圣女,之前您让属下找地方藏人,请问是和那个伊兰有关吗?”他决定还是先尽职尽责地当个好属下吧。
安陵松这才回神,抬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老缝一会儿,而后突然很郑重:“老缝,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管你是因为钱也好,因为别的也好,我是相信你的,但现在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老缝被她的郑重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而且莫名的有点热血沸腾,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就好像当年前圣女跟她借钱时一样。
一想到这,他就拼命地想要压下心底涌起的一片热血,可是偏偏压不下,憋得他脸都红了:“能……能得圣女如此信任,老缝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MD,他没想这么说啊,真的没想啊!
老缝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行动和理智相背而变得扭曲,脸又红得像被血染过似的,看得安陵松莫名其妙:“老缝,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脸这么红?”
老缝嘴唇哆嗦着,像是个中风病人似了,用尽了全身力气,逼出了一句话:“我肯定是为了钱才这么干的。”
安陵松:“哦,我知道啊。”
老缝:“还……还有我的老姐姐……两年前您在西滇救下了一个老妇,当时她身中盅毒,是您找人给她拔的盅。”渐渐的,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安陵松听完回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她当初刚穿过来就露了馅然后就回到了西滇魔教,当时她还受着伤,为了担心诡阔风会趁机暗算,叶天青和叶天鸿一直隐瞒着全教上下,除了侍侯她的一个老妈子,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情况。
而诡阔风为了知道她的真实情况抓了老妈子,在她身上下了盅,但老妈子很忠心,并没有出卖她,甚至还挺到了她去救她。
本来那老妈子身上就有魔教为了控制属下行动与忠心的盅毒,她在给老妈子治伤的时候,直接给拔了盅,然后又把人送到了教外,颐养天年。
想到这,安陵松就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小了:“那你这可真缺德了,自己在这里吃香喝辣的,让自己的老姐姐在魔教里头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