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无刃回神,茫然地看着她,此时已是深夜,她要带他去哪里在?
不过——哪里其实都不重要,只是和她一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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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无刃很意外,安陵松并没有带着他去什么神奇古怪的地方,她只是带着他,走过文州大街,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一处看起来甚为庄重宏伟的大门前。
“进去吧。”安陵松拉了他一下,却不是从大门进,而是直接跃过墙头。
安陵松做事向来随己喜好,大半夜跳人家墙头,倒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殳无刃跟着她一起跳了进去。
这户人家似乎人西凋零,当他们穿过长长的廊道时,竟是没有看到一点灯光,走了好久,殳无刃才想到——
这里可能没人住。
可就当他刚给这想法下定论,却又以见到在长长的廊道拐弯处,有一扇门内正透出一线幽幽的光。
安陵松看到灯光,并没有停歇,而是直接走过去,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殳无刃跟在她的身后,在跨过门口,看到房间里正在围着一个药炉转圈的人时,他愣住了。
那人看到他们突然闯进来,也愣住了,三人互相看着对方,愣了一会儿,安陵松先动了。
只见她上前一步,打开药炉的盖子,闻了一闻,摇摇头:“老耗子,你就死心吧,你还真以为弄点香就可以把‘缠心’给引出来?要是真那么轻易,诡阔风估计自己都想回炉重造一下自己了。”
罗号子长的就和安陵松给他起的外号一样,个子矮子,瘦得皮包骨,一双小眼睛你是土耗子一般的活灵活现,一个圈好像就是一个计,光从他长相上来看,真的很难把他当成是医圣门中才能颇受重视的鬼才。
不过相有心生,这副尊容到底还是判出了门,成了人人喊过的过街耗子。
他一看到安陵松,两眼睛就嘀哩咕噜地转,随即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我不过是在研究我的药方,可没有想怎么解缠心盅。”
安陵松撇了下嘴:“啧!少跟本姑娘耍这嘴皮子。来,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医圣门现在暂时也离开了文州,人我给你带来了,给我看看,有什么法子把他的病治了。”
她把殳无刃给拉到了身前,罗号子抬头一看他,就愣了一下,随即陪笑道:“姑娘,您不是开老夫的玩笑吧,这小哥虽然脸色苍白,但内劲弃沛,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放屁,本姑娘让你看你就看。”安陵松霸道地把他揪到了面前,往殳无刃面前一放,威胁道:“要是说错一个字,本姑娘现在就让你尝缠心盅的滋味。”
罗号子缩着脖子,敢怒不敢言,朝着殳无刃伸出手:“这位小公子,劳烦你伸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