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药香弥漫,闻得安陵松都有些饿了,她抓着罗号子问:“你这药炉子里不会弄的是什么诡异的毒药吧?我怎么越闻越饿?你是要故意害我们的吧?”
罗号子哀嚎:“我就是想用香一点的东西把盅引出来,我也闻着呢,是夜太深了,你该吃夜宵了吧?”
“那你还不给我准备去?”
罗号子:“我晚饭都还没吃呢,这里的下人一点都不负责,天天都吃面条,还清水挂水的。”
“做为阶下囚,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安陵松举起拳头做要削他状,他抱着头要跑,却突然被殳无刃给拉了回来。
“既然妄意楼这么神秘,当年我父亲是怎么知道妄意楼有那本《万通经集》的?”
罗号子愣了一下,想了想:“我不知道啊,他好像说是他朋友告诉他的。”
殳无刃:“他有提是哪个朋友吗?”
罗号子摇头:“我当时就是个阶下囚小跟班,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啊。”
想到这,他有点郁闷,小声自己嘀咕了一句:“一辈子给爷便当阶下囚,我是有多倒霉啊。”
安陵松没理他,看着殳无刃认真思考什么的神情,不由愣住,曾经在她眼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少年已经彻底长大,脸部的轮廓渐渐变得硬朗,眉眼依然淡雅,可是气质却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
她天天和他在一起,原本什么都没有注意,可是此时一看,脸色苍白依旧,可是那柔弱的,随时都需要人保护的小鹿一般的神情,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静的,坚决的,甚至有些漠然的气质。
当人的气质改变时,好像连长相也会起了变化,左额上那朵原本会让他显得妖美的梅花,此时看起来更加一把血淋淋的标志,标志着他经历了什么,标志着他已然兑变。
“你想到了什么?”
殳无刃摇头,似有疑惑:“我娘是在生在我不久之后便过世的,我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朋友,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也从来没听说过父亲有朋友,他是一个独行大盗,什么会是他的朋友?还会让他如此信任?”
提到这里,罗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插话进来:“对了对了,当时我我在时,殳夫人就怀了侯爷,我还提醒过他们,夫人动了胎气,再加上本身的身体问题,孩子很可能先天不足,可是他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想尽办法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当时侯爷的父亲还提到过那位朋友,说给你母亲带来了一种保胎药,但你母亲说死都不吃,说不相信那个朋友,两人还因此吵了一架。”
安陵松和殳无刃面面相觑,安陵松:“刃刃,你娘好像不太喜欢你爹的这个朋友。”
说完,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好像每个老婆,都不太喜欢丈夫外面的狐朋狗友,可是……”
她还没可是完,殳无刃突然说道:“我没有什么狐朋狗友。”
安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