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的果汁喷得两人全身都是,冰冷甜腻的味道喝到嘴里可能会很甜,可是洒在身上就莫名的不舒服。
安陵松呆了半瞬,丢开椰果残片随手抓起了车上的一块步就往殳无刃的脸上抹:“啊,刃刃,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啊。”
殳无刃本欲张口说话,结果她把抹布在他脸上一顿乱抹,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等脸抹完了,又开始往下擦,这时他的嘴巴终于自由了,刚要张口,一句话突然就被噎在嗓子眼。
苍白的脸在一瞬间突然充血,只见他脖子僵硬地往下看去,他感觉自己的雪血液突然沸腾,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热气,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没关系,换一件衣服就行了。”
安陵松的上半身都是倾在他这一边,此时一抬头,看到他通红的脸,顿时吓了一步,手腕一扭,轻而易举就挣脱了他的手,慌乱地去碰他的脸:“怎么了?脸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她的指尖在碰到殳无刃的脸上的瞬间,他的身体一僵,而她还是毫无所觉,只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滚烫,当下就乱了:“你……你等着,我去把老耗子揪过来。”
说完,她就退回手,要下车,可手却在这时被殳无刃一把抓住,他的手心一样滚烫,嗓音暗哑低沉:“不……不用,我……没事。”
安陵松看他通红的脸,感受到滚热的手心,再加上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啊,哪里会信他没事,挣扎着就要抽回手下车:“逞什么能,这哪里是没事的……呃……”
马车突然一颠,两人的身体同时前后一晃,安陵松一个不稳,直接趴到了前面,正正好好地一脸捂到了刚才她擦的地方。
马车迅速恢复了平稳,可是马车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诡异了。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嚎叫,血液要翻腾而起,快要压制不住,他的一只手蓦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一点点,一下下又把她按了回去。
安陵松:“……”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神经都一抽一抽的,然后当崩到某一界限值时,“砰”地一一上,人就直了。
“那个……年轻人,呵呵……精神头真好。”她脸色通红,平时的厚脸皮这会儿没了,脑袋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呃……发育挺好的。”
殳无刃:“……”这欣慰的语气——
“姐姐是在欣慰自己往后的日子会幸福?”他的声音仿佛一股热风飘过安陵松的耳廓,暧昧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荡漾回旋,有一个字说的格外重。
安陵松想起来,可是肩膀被他压着,不得不去持续感受,甚至那热度都能透过布料传达到她的皮肤,仿佛随时都会烧化料布,然后直直灼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