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她都敢让剑神倒洗脚水,到底在怕啥?踹他丫的啊。
可是,可是——
舍不得呀!即使清楚的知道他现在不再是那个病弱的小少年,可是一想这一脚踹到他身上,她难受呀。
“那个……别人都喜欢你不好吗?”她小心地问。
殳无刃,头又压低了,额头直接抵在她的额头,眼睛几乎刺入她的眼底:“姐姐,你不介意吗?”
安陵松再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本来挡在他胸前的手蓦地揪住了他的衣襟,然后一磨牙,用力说道:“介意啥啊,她喜欢你,你又不喜欢她。有人喜欢你说明你优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只要有别人喜欢你,你就去喜欢别人,这样的不渣渣可没资格在我面前晃。”
就特么和原著一样,喜欢你的来者不拒。
黑得几乎看不到光泽的眼底突然闪过一道光,突然低下头,在她鼻头印下一吻:“我就喜欢姐姐的自信,说的没错,别人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只喜欢姐姐就可以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炸得安陵松头昏脑胀,她茫然地盯着眼前眼睛,那里面漆黑一片,却闪着光泽,她的影子满满当当地映在里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讷讷地又追问了一句:“只喜欢……我?”
烛火此时突然摇晃,光火映在那眼底,像是深不可测的深海,看似平静一片,却仿佛有什么将人冲脱而出:“是!我只爱你。所以,你……也只能爱我。”
眼前的光影被遮挡住,安陵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根柔软的,却无比强韧的丝线束缚住,她想说话,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唇被一抹冰凉的柔软覆住,那抹冰凉仿佛还带着淡淡的温意,小意的温柔让她有点迷醉,那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闭眼的瞬间,和风细雨骤然消失,狂风铺天盖地刮来,那抹冰凉不知何时化为热烈,以一种毁天灭地之姿,朝着她侵压而来。
………………
烛火噼里啪啦快要烧尽,红色的油脂堆在灯台上,一面墙上相叠的人影终于分开了一小段距离,可两双眼睛仍然紧紧地锁在一起。
只是一个还有点懵,一个却你是一头恶狼盯紧猎物一般,很怕猎物,转身就跑。
可是等了半天,眼前的人既没有跑,也没有生气,她在呆滞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然后又摸摸自己的嘴唇,最后像是终于得到呼吸的机会一般,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又慢慢地呼了出来。
殳无刃有些紧张,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扇巴掌的准备,毕竟未经同意,他这举动,无疑就是登徒子,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反正迟早是他的,早或晚又能怎么样,顶多挨打一顿,总不会从此不搭理她了吧?
可是她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料,他倒是不知所措了起来,反而是希望她做点什么了。
“呃……”安陵松清清喉咙,眼神终于灵动起来,殳无刃的呼吸收紧,像是等着被判罪的罪人。
“你确定你以前没处过对象?”
殳无刃:“?”
安陵松眼睛往旁飘了飘:“就是和姑娘家相交过,而且特别要好,都谈婚论嫁的程度。”
殳无刃的心开始七上八下,这是什么意思?心跳胡乱蹦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双手一揽,将她抱个满怀。
“我心里只有姐姐,没有任何人,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