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想了想,点头:“算是吧。”是他媳妇,当然算是他的人了。
可能是因为男频的男主都直得跟电线杆子,殳无刃并没有因为刚才安陵松的话有所多想,他有了另外一个猜测:“斩博栖是伊兹国王爷,我父亲是怎么与他结成仇怨的?”
安陵松无奈吐气,其实她不太想和他解释,但此时这人对殳无刃的杀意实在太浓,若是不说明白,万一受伤,可就太伤莫名其妙了。
“严格说来,不能说是你爹的仇怨,而是你娘的。”
“怎么可能?我娘本来并不是武林中人,认识了我爹,也没有参与武林中事,而且她又不懂武功……”
“感情纠纷……”安陵松看向严灭,他的脸此时掩在密篱之后,可不知为何,她能感受到他在提及殳痕伤时,他全身弥漫开来的悲伤与怨恨。
殳无刃呆了一瞬,娘的敌人?感情的纠纷?一个不在他理解范围内的命题就这么摆在面前,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安陵松看着殳无刃还不能理解的样子,想了想,怪不得看到真人后她怎么磕他和萧凉秋都磕不出半点糖来,感情在他的这个问题在他那聪明绝顶的脑子里算是超纲的。
要不要给孩子增加一些奇怪的知识呢?
安陵松状似十分苦恼纠结,可是对于严灭的一举一动不敢有半分放松,上次接触,她就注意到严灭不正常的情绪,他对于殳无刃母亲的敌意好像刻入了骨髓,而殳无刃长得更像母亲,这恨一分不差地全部转嫁到了殳无刃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刻尽心事,挑动风云就是为了报当年被夺所爱之仇。
不过真正疯的是斩博栖,人家明明不喜欢你,整天想着已经不在的老情人,你跟着一起发什么疯,居然还帮忙,难道不应该是这个时候温柔小意,趁虚而入吗?
“叔叔,斯人已逝,更何况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你喜欢你一个人,不代表别人要喜欢你,真正的喜欢难道不是应该看到他找到喜欢的人,有了幸福的家庭而为他高兴吗?
夹着热气的风吹来,严灭的声音突然嘶裂:“我为别人的幸福着想,可谁为我的一生着想?十年痴心付出,却比得一个女人几个月的撒娇耍泼?”
安陵松:“……”她该怎么解决这性向不同,没法恋爱啊,人家就喜欢又甜又辣的小美女,这是更改不了的呀,恁是你把命给了对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说你俩性别相同,就是一男一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
殳无刃这回终于听明白了严灭的话,他的脸色猛然一变,厉声大喝:“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去想我的父亲,更别想污蔑我的母亲。你这个变、态。”
话尾,恶意的笑容让殳无刃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往前走了两步,露出恍然的神色:“怪不得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有一双恶心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原来是你这么个东西,还好意思说痴心相付?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是我父亲这辈子最大的污点,被你这样的人惦记上,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屈辱,来吧,就让我为父亲把这污点抹去吧。”
他扭动着脖子,慢慢地往前走,安陵松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这时严灭的身体突然迸出一道强大的气流,头上的密篱被瞬间弹开,露出了一张乍一看根本辨不出年龄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