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陌生人靠我太近!”
轩辕落雪桀骜的下巴一抬,眸光越过北堂歌吃痛的嘴脸,然后径直坐在了椅子上。
她是女扮男装,若允许北堂歌近身的话岂不是会被揭穿?
出手打他,纯属情急之下本能反应。
然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北堂歌在听到她的话时,脸色却是阴郁下来。
“你说什么?你当我是陌生人?!”
一向嘻哈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也喜欢上了咬文嚼字,抠字眼。
无双口中的‘陌生人’顿时令他十分不爽!
“不是么?我认为和你并不熟悉,我们之间也仅存着买卖关系。你为我打剑我付你报酬,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有什么情谊?”
“再者说,做剑剩下的冰蚕丝你也未曾归还与我,而是自己私藏起来,若不是陌生人又该是什么呢?”
轩辕落雪懒散的斜靠在椅背上,拿着眼角的虚光晲了他一眼,只见北堂歌整个脸被气的通红。
北堂歌咬牙切齿的瞪着一双桃花美眸,气的是脸红脖子粗,他羞愤捡起地上的衣衫,狠狠的仍在轩辕落雪的脸上!
“哼!原来是你是这样看待我!多日来我拿你当兄弟善待,你却当我是陌生人!无双你够狠!
做剑所剩的天蚕丝我原本是有意私自扣下为自己打造一件蔽体寒衣,可最后我是将所有冰蚕丝为你做了一件刀枪不入的衣裳!
冰蚕丝能阻刀枪刺入,我是担心你比武会受到伤害所以才连夜赶制出来又连夜送来魏国,你知不知道路上可是累死了八匹马!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竟然说我是陌生人!!”
北堂歌咬牙切齿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他双脚狠狠的躲在地面,全身仿佛都在颤抖个不停。
那一张灿烂英俊的脸此刻简直是阴森的可怕。
“无双!老子要和你绝交!”
北堂歌咬牙一跺脚,狠狠踹开|房门,怒气冲天的离开!
轩辕落雪听着愤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素手一扯,将那脸上盖着的冰蚕衣握在了手心。
入手丝丝凉凉,温润如玉。
冰蚕丝利性极强若穿在身上肯定会被寒气与戾气所割伤,然而她握在掌心的这件蚕衣不但柔软光滑,反而做工异常细腻,丝毫没有割手的感觉。
定眼一看,这每一根蚕丝上似乎裹了一层珍珠粉......
不曾想,北堂歌竟然是这般心细如针。
末了,轩辕落雪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行至床榻,褪去衣衫,将这件蚕丝羽衣穿戴身上。
在没有与他发生冲突之前,多一个朋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夜,苍穹如幕,星月闪烁。
北堂歌一个人横躺在客栈屋顶上,四仰八叉的展开腿脚,手里拎着酒壶猛灌,古铜色的面颊上已染上两抹酒晕,他勾着薄唇,桃花深眸盯着头顶上的硕大的月盘,叫骂连连。
“无双,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嗝...”
骂一句,就打个酒嗝,酒气从鼻孔冒出熏得他两眼发晕。
“老子好心好意给你打剑做衣,你却当老子是个陌生人...你...嗝...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老子堂堂太子从未对谁这么好过,你这混|蛋真是气死老子了...”
北堂歌晃悠着酒壶,醉熏熏的叫喊,只恨的看见轩辕落雪就要将她大卸八块。
许是叫骂的累了,北堂歌闭着眼睛嘟着嘴,似昏睡了过去,然而不久他又霍得猛睁开了眼。
...不对啊,他怎么会对无双的话这么在意呢?
他不就是个名不经传的臭小子么,他这么在意做什么?
臭小子...!
北堂歌猛地惊醒,无双是男子啊,他竟然为了一个男子在这屋顶买醉狼嚎?
北堂歌骇然了!
自己,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无双了吧?啊?
要不然怎么会从燕国跑来这该死的魏国,送什么劳什子冰蚕衣?
完了,完了!
北堂歌心乱如麻,这么多年来不见自己对任何一个姑娘上心,难道是自己一直喜欢的是男人??
真的是喜好龙阳的断袖?
北堂歌手一抖顿时酒壶便叽里咕噜顺着屋檐滚下去。
“哎呀,我的酒!”
北堂歌条件反射,伸手去捞酒壶,然而这一捞不要紧,他整个醉熏的身子便也跟着滚了下去,朝着屋檐下滚落。
屋檐甚高,落下去岂不是半身不遂?
北堂歌咧嘴挑眉,眼看着自己要坠落下去做狗吃屎状的危急关头,忽而有一道力量从身后拽住了自己足裸。
不容他反应,身后的力量将他猛地提起,一阵天晕地转后,北堂歌被狠狠的扔到了瓦片上,高低不平的瓦片隔得他骨头生疼。
他惨叫连连的睁开老眼,却不想一睁眼便看见轩辕落雪那张俊美的面皮。
北堂歌嘴角一抽,以为自己眼花,隧伸手揉了揉眼睛在定眼一看。
果真的无双,没有错!
“无双!”
北堂歌悲喜交加的唤了一声。
本以为这家伙不理自己了呢,没想到紧要关头,是无双出手救了自己。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
轩辕落雪略微挑眉,琉璃色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梆硬梆硬的。
ps:有木有感觉北堂歌很有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