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待兵十万前来压境,西岐女王得知消息后便派苏摩与轩辕落雪前去调解。
眼下,兵马大权全权掌握着轩辕落雪手里,这件事便由她处理,西岐女王相信她自有分寸。
轩辕落雪要将西岐打造成一把锋利的利剑,此时柔然族前来挑衅,恐怕是正对的上轩辕落雪欲驰骋荒漠的野心!
所以说,西岐女王完全不用担心。
柔然的势力比回纥的势力还要弱一些,既然轩辕落雪有办法灭掉回纥,那么对待柔然的挑衅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
这日,天阴沉的可怕,四周的空气因为柔然的压境仿佛变的更加沉闷阴郁起来。
十万兵马排成一字型,黑压压一片犹如翻滚的黑云,压抑的令人感觉到呼吸都困难。
轩辕落雪与苏摩并马而立,与对面的柔然族长巴鲁相互对峙。
相对与柔然的十万兵马来说,轩辕落雪身后的随行的二十名侍卫简直是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蚂蚁对大象,大概也就是形容的这等场面吧。
轩辕落雪勒紧缰绳,一袭红衣妖娆刺眼,她眯着眸子定定的望着柔然族长,忽而勾起红唇,清冷而笑。
“听闻我西岐人一不小心烧了你们的粮草是么?”
对面的柔然族长看了一眼与他对视的轩辕落雪,他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掠过一抹嘲笑。
这就是西岐所谓的国师?
这分明看起来就是个乳臭味干的丫头,传闻留言将她说的可是英勇无比,今日他便与她会上一会。
柔然族长,高抬着自以为高贵的头颅,一挥手,道:“将人带上来!”
语毕,一个身穿西岐服饰,编发在左衽的男子被带了上来。
这男子全身都是被抽打的一道一道的鞭伤,衣衫破烂,面色因染了血迹而变的狰狞狼狈不堪,此刻奄奄一息的他被人丢在沙土上,无力的趴在地上呼吸羸弱。
柔然族长拿着手中漆红色的龙头拐杖指着那人,理直气壮,粗哑着嗓音,道:
“这人将我柔然苦心囤积的粮草全数烧掉,那粮草可是我柔然准备过冬的!这笔账西岐打算如何赔偿!”
这时,苏摩深邃好看的眸子瞥了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声线冰冷绷直:
“这人虽然穿着装扮是西岐的民风,但谁又能肯定他就是西岐人呢?说不定是其他种族要陷害我西岐故意栽赃陷害,或者这人是柔然人也是有可能的!"
哼,这柔然族长全党西岐是傻子不成,光靠一方咬定,就要西岐背负如此黑锅,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对面的柔然族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人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是西岐人!”
“哦?是么?不如现在让他在说一遍,他家中有何人,我也好通知他的家人来对峙!”
苏摩抿着唇角,言语中充斥着不屑的味道。
闻言,那柔然族长的老脸顿时一僵,两只眼珠子来回转悠几圈,然后命人拷问那男子。
然,谁料那男子失血过多竟然昏死过去,说不出一个字来。
轩辕落雪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笑出声:“啧啧,你们下手也太重了,竟然将人证打死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这是在杀人灭口啊!”
柔然族长一听,脸色黢黑:“哼!你西岐别妄想赖账!这人就是你们西岐的,现在即便是他死了,你们西岐也要赔偿我柔然的损失!”
这人就是他故意打死,来个死无对证的!
今天西岐要是不给他点好处,他便直接挥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苏摩听着柔然族长的狂傲口气,他冰冷着眸子,一字一顿道:“若是西岐不认账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我身后的十万大军顷刻间便能将你碾死!”
柔然族长说罢,他身后的十万大军便威武肃杀的挺进十步,那严谨的阵势和蓄势待发的冲刺力,不得不说令人感到紧迫!
苏摩本想还在张口说话,却不想话语权被轩辕落雪先行抢去。
她脸上故作担忧害怕神色,战战兢兢张口:“别别...动刀动枪的多伤感情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可不想死.....”
苏摩一听这轩辕落雪的话,顿时感觉不对劲,他侧目望去,只见轩辕落雪丢给他一个仓促的眼神:缓兵之计!
呵,原来这家伙是在演戏,肯定是要准备下套来设计这柔然族了。
那么,他便不妨在添油加醋一把!
“轩辕落雪,你身为我西岐国师,怎么可以在柔然十万兵马前退缩!”
苏摩说着,便见他的脸只能因为愤怒而变的通红!
“呵呵!我说苏摩王子,你要是想死的话可别拉着我,老娘我还没有活够呢!我可不想惹怒了柔然族长招来杀身之祸!”
轩辕落雪也跟着秀一把演技。
“你...你真是我西岐的耻辱,等待我回去一定要让女王杀了你!”
“杀了我?呵呵,我现在就先绑了你!”
说罢,轩辕落雪便命令身后的初一十五将苏摩拽下了马。
轩辕落雪鄙夷的看了一眼苏摩,然后转头望向对面的柔然族长,露出一抹谄媚的笑。
“族长喜怒,您可千万别挥兵过来,你想要怎么个赔偿法,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这个国师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会答应!只求你手下留情,千万别杀我...”
轩辕落雪极力的演戏,那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是演绎的相当到位,不由令柔然族长看的哈哈大笑。
哼,他还以为这西岐国师有多大的能耐和本事呢,谁想到不过是经他这么一吓唬,便成了软脚虾!
看来,这传言实在是有误!
传言她生擒回纥可汗?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看她如此惜命的胆怯模样,怎么可能闯入五万大军里去!
如此想着,这柔然族长顿时老脸便笑开了花!
如此软脚虾,还与苏摩王子闹翻了脸,岂不是好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