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付新心下也明白,她这样做了的话,打草惊蛇了不说,付悦也不会承认的。
付新想,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能在付悦哪儿,套出实话来。
想调查她娘沈蓉的死的真相,是不可能了。
若是有希望的话,付新想,她爹付伟一早就调查了。
那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付悦自己说出来。
付新抿着唇,不让自己着急。
她要稳,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付新在心底暗间地下决心!
她一定能办到的,她一定能为她娘沈蓉报仇。
一定能!
到了下午,要从琪乐园离开的时候,张秀儿也没能绣出一朵花来。
但张秀儿并没有灰心,而是打算着,拿着花繃子、针线,带回将军府,晚上挑灯夜绣。
武琪没让,沉着脸道:“你现在还小,绣活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爱绣的话,明儿早上上我这儿绣来,别明儿绣活没练出来,眼睛再不好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张秀儿不敢和武琪犟,只得极为不甘心地放下花繃子等物。
走的时候,都是嘟着嘴走的。
而武琪瞅了眼付新的绣活时,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也没绣出来?”
瞅着付新,不似每天,满脸的笑,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早上来时还好好的。就出去玩回来,便就一直没见你笑过,告诉姑姑怎么了?”
付新想了想,就将在外面碰见罗辉,然后罗辉与她说的事,还有她怀疑付悦,害死她生母沈蓉的事,一口气地学与武琪听。
还好付新一开口时,武琪就猜着付新的话,不宜被人听见,将底下人打发出去了。
听了付新的话后,武琪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事情要一种一种来,你自己也说,过去这么久了,证据什么的,也都没了。要让付悦认是不可能的。这事隔我身上,我也不认。先看天香草的事吧。天香草的事若是能解决,那她是否害你娘的事,才有希望。”
付新强笑着说道:“谢谢姑姑,我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武琪不无叹息的说道:
“她还真挺本事,刚来,就靠上了柳姨娘。依着我这么些年在国公府的观察,柳姨娘娘是个唯利是图的。这也怪不得她,妾么,总想着国公爷老了,将来定是要和着儿子分出去过的,趁着国公爷在,能捞多少是多少。但,我看她对付悦,还真是挺用心的。”
付新叹道:“我也感觉很奇怪。五叔叔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武琪安慰付新道:“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老婆子在宫里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别看罗辉小,我瞧着,他们斗不过罗辉。”
付新眼前一亮,问:“真的?可是我正担心呢,万一罗辉也上了他们的当怎么办?武姑姑觉得罗辉能行?”
武琪笑道:“你太小瞧他了,别的我不知道,但他被他爹娘,能放心的扔他一个人在京城,就能窥得一斑。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你看他在京上交的朋友,孔圣人不也说过,观其友知其人?”
付新点头:“这倒也是。李公子和韦公子,都是不错的人。”
武琪笑了:“他俩个不只是不错,傻孩子,等你大点儿就懂了。好了,回去吧,顺着罗辉叮嘱你的,老实的,别打草惊蛇,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