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几天,我就厚着脸皮一直赖着不走,要见呗。”蓝萱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把自己这几天顶风冒雨的诚意,用“厚脸皮”一下带过了,“今儿,那老先生家的一个小僮出来,告诉我,明儿一早,到后巷,他引我进去。”
听了这句话,左良的脸上先是一喜,但紧接着就皱起眉来。
“怎么了,子卿兄?我哪里做的……不周全么?”蓝萱问道。
“不是贤弟做的不周全,倒是为兄的,让你为难了……”左良红着脸说道。
“这几天你虽然没有出门,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没好好休息。上次的事情,其实错起在我,若不是我在看过药市之后那样的冲动,也不会让你后面那样激进的去大张旗鼓去查仓库了……”蓝萱有些惭愧的说。
倒不为别的,至少左良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为百姓,不是在为自己拼向上爬的资本,所以,蓝萱这道歉是真心实意的。
“不说这些。那些东西烧了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少害些人。”左良笑着说道,然后想了想,“不如这样,今天,我们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也好好的沐个浴,明儿一早用过早饭,就去寻这个冷千。”
蓝萱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说说廖昂轩。
廖昂轩现在所住的这家客栈,就位于北城。
虽然在北城,但是离着药行之类的地方都还有些距离。
廖昂轩住在这里,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地方与那会长朱泽的家只有两隔一街之隔。在自己住的这个天字号房里,窗户正对朱泽家的大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监视朱泽极好的地点。此时,廖昂轩正坐在屋子里,看着外面发生在朱家大门前的一举一动。
当日,左良一意孤行的要去检查仓库,廖昂轩已经将成破利害一一讲了出来,可是却拗不过左良的脾气。没办法,只好找蓝萱商量怎么为左良善这个后。
本来,蓝萱是准备自己来监视朱泽的,可是廖昂轩说什么也不肯。
虽然,蓝萱与自己相比较起来,有些功夫,可是要面对的毕竟是这里的一霸,这里有多少危险,廖昂轩心里有数。
虽然蓝萱有功夫有心计,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自己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子犯这样的险境……
而且,这朱泽的好色,似乎已经在这庆县是件无人不知的事情了,毁在他手里的女子不计其数,现在也已经年过五旬,前些天还娶了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本想着,把雨青留下来帮帮蓝萱,却被她一口给拒绝了。
一想到这里,廖昂轩又皱起眉来,眯着眼睛想着:我就这么把他们孤男寡女的放在一处,是不是有点冒傻气了……而且,无论怎么看起来,子卿对蓝萱都是有意的。
没想到啊……终于有一天,我们兄弟两个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自己心里说出喜欢蓝萱,廖昂轩倒没有在意,因为,这个事实,他早就已经承认了。
朱泽当日看到允臻的来信,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客气的送走了来人。可是,这来人一走,他的脸就变了。
朱泽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封信,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不到弱冠的王爷也来庆县凑热闹……好好的留在京里做他的爷不好么?跑来凑这个热闹做甚!爷不把那个什么三品四品放在眼里,可你这王爷,爷还真得掂量掂量。”
“那二爷还要去见么?”站在一旁的管家朱新问道。
朱泽看了看自己这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管家,拍了拍他的脸,说道:“见,人家好歹是王爷,总不能也只让人家看场走火的表演就打发了吧。怎么说,现在还是和我们一道儿的。连咱们家那位大爷还得对着他三拜九叩着呢不是?”
“那二爷,您明儿这去了是要……”
“我总觉着,咱们这年年的各种孝敬太多了,和姨丈和兄长也商量了几次,可是他们总说我太过贪心,让我死了这份心思。我想明儿,去和那位黄毛王爷好好谈谈这事儿。”
“可是,咱们这胳膊再粗,也扭不过大腿不是。”
“俗!粗俗!你就不能比得雅些?”朱泽皱着眉,摇了摇头,一脸厌恶的说道,“你别忘记了,咱们手里也是有账的。这东西捏在咱们手里,我可并不只是用来当伞用的,要知道,关键的时候,那也是件兵器。再说了,这周边的三省十七道,但凡吃皇粮的,咱们没用过咱们的吃过咱们的,到关键的时候,就得给爷办事儿!”
“哦……爷就是爷,您这说话办事儿真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想得到的。”朱新一脸谄媚,笑着说道。
“明白了?明白了就好。行,下去吧。爷也乏了。”朱泽冲着朱新挥了挥手。
朱新点点头,走了进来。
其实到现在,朱新也不太明白这朱泽究竟要干些什么。不过,他明白一件事情。自己是大爷朱峰派来服侍二爷的,更是大爷派过来监视二爷的。不管二爷现在要做什么,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只有一件,赶紧给大爷写信。自然,也得给姨老爷去个信儿。
第二天一早儿,朱泽按着地址来到了贤王的别苑,把名帖递进去之后,很快,朱泽被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