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萱冲着他摇了摇手,指了指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左良的屋子。
出了屋子,蓝萱顺手关好了门,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不好么?什么毛病?”廖昂轩的神经一下子被调到了最紧张级别,紧紧的掐住蓝萱的双臂低声问道,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
蓝萱挣开他的双手,说道:“你急什么!”
“你又叹气又摇头,我能不急么!”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风热外感,再加上怒火攻了心,所以才会这样的。”
“昨天并不冷啊……再说,打他出仕以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办过不少,也受过些挫磨,怎么会怒火攻了心呢?”
听廖昂轩这么一问,蓝萱淡淡的一笑,回道:“其一,你们从小锦衣玉食,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不为过吧。”
廖昂轩点了点头。
“四季的时令一到,自然就会有下人把该换的准备到你们面前,该进补的时候进补,该疏散的时候疏散……别说是他一个习武之人,就算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体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听得出蓝萱是在刻薄自己,但是廖昂轩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蓝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至于你说他办过大小案子,受过挫磨这话……”蓝萱边说边笑了笑,“你也知道子卿兄是个吃得了苦却受不了气的人……更何况是这样的气……”
“那怎么治呢?”
“身体上的病,我可以用个三五天治得好。可是心里的病,只怕还得心药来医……眼下,我们也没什么能治得了朱泽的好法子,等什么时候想得出收了这个妖孽的办法,那子卿兄也就好了。”
廖昂轩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蓝萱咧嘴一笑,倒把蓝萱笑的愣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子卿的态度和原来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一样了?你又来消遣我。”
“你自己想想吧,原来也不知道谁一提子卿的名字脸上就像是飞了霜似的,现在一口一个子卿兄,叫的我心里都是暖和和的。”
蓝萱白了廖昂轩一眼,“嘁”了一声,也不与他争辩,说了句“写方子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蓝萱的背影,廖昂轩忽然有一种想抽自己两下的冲动,若是蓝萱没有感受到自己对左良态度的转变,这或者应该对自己是件好事,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提醒她呢?那天在蓝萱屋子里,左良的样子,已经说明他的态度……自己究竟这是在干什么呢……
廖昂轩站在廊下,想撞撞自己这颗不管用的脑袋,可是,头还没碰到柱子,就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廖昂轩脑子一时犯抽,看了看柱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少爷,您干嘛呢?”
雨青一边向门口走去准备开门,一边看着一脸茫然的自家少爷,问了句。
廖昂轩摇了摇头,尴尬的一笑,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
可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雨青在身后喊道:“少爷,贤王爷派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廖昂轩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些,答了个“请”字,又转身走了过来,不只是他,蓝萱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此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来人是贤王爷的一位近身侍卫,他瞧了瞧院中的两人,又四下里看了看,问了句:“左将军何在?”
“哦。子卿昨日淋了雨,身抱微恙,此时正在休息,不知王爷有何示下?”廖昂轩问道。
侍卫点了点头,从怀里取了份请柬出来,交到了蓝萱的手上。
蓝萱打开请柬看了看,递给了廖昂轩……
“王爷为何忽然要在锦瑟姑娘的花船上请宴?”蓝萱问道。
“回陆大人的话,王爷说了:昨日之事小王也听说了些个,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需好好说和一下。小王虽然年轻,但还有些身份,所以就请陆大人,左将军还有廖公子无论如何也卖给小王一个人情,按时赴约。”
一听这话,蓝萱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倒把廖昂轩和侍卫弄得一愣。
“你笑什么?多失礼。”廖昂轩看着蓝萱有些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