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女儿这一番话,朱峰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难道女儿不明白,这根本就是个火炕么!为什么还要自己跳进去?
“女儿也是不得已为之。我昨天无意在书房里看到姨公寄与父亲的的信件,现在二叔之事只怕已经无力回天。虽然,父亲可以请旨亲自去大义灭亲,但事起皇家院内,若皇上真要追究起来,只怕诛上九族也是情理之中……但若万一女儿有命能被太后看中,嫁入贤王府中,至少也算是为父亲多了重保障……”
“你难道就没听说,连王府里早先入府的那两位侧妃到现在也几乎未承过王爷片点雨露,你这一去……”
“就当是女儿此一去是入了佛门吧。”朱语含淡然的一笑,“也落得个干干净净。父亲,启正聪颖识礼,心地又是十分纯良。您就真的舍得因为二叔之故,把他落得个充军发配,生死未卜的下场么……”
朱语含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朱峰的心上,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对着朱语含挥了挥手,说了句:“你先出去吧。容为父……再想想……”
朱语含起了身,对着父亲一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月的晦日。
前几天里,看着左良“病着”,朱泽真是几乎是每日里都要在王爷的别苑里耗上大半日的功夫。不为别的,就只为多看上几眼锦瑟以及蓝萱。
从打朱家再次发迹以来,朱泽还真没有在哪个女人的身上下过这么大的功夫,以往,只要是看上的,或是买,或是抢,反正是今日入了眼的,最迟第二天的夜里,这女人就肯定在了自己的床上,可偏偏这次……
可这人,偏偏就是有这种贱癖,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天天里,看得到,却吃不着的感觉,让这朱泽的心里就如猫抓一样的难受!
可是昨日进门时候,朱泽又走过场一般的去探望了左良,眼瞧着左良虽然还有些咳嗽,但是气色却是已经正了!
见了此状,朱泽恨的牙痒,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基础本就比着旁人要好些,更何况这病本就不在身上,就算用些手段,已经能拖延到了现在已是不错了!
今日一早起来,朱泽便没了一点办事的心思,让着管家把外面的各路人马通通给拦在了外头……其实,这样的日子已是有几天了,这几天的大小事务,其实就都是由着管家来办的。
就在朱泽在这里琢磨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一亲芳泽的时候,派去“保护”别苑的一位衙役笑呵呵的跑了进来。
“朱会长。”
朱泽斜了他一眼,知是个小小的头目,爱搭不理的问了句:“不好好守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回会长的话。刚才,王爷带着几位爷们,上山了。”
“上山?这暑天酷日的,上山做什么?”
“听底下的人说,嘿嘿……是那左爷的意思!说打到这里,就一直是触各种霉头!所以想着上山,去去晦气!”
朱泽拿过黄历来瞅了瞅,上面明明写着“时值岁破,诸事不宜”,冷冷一笑,说了句:“什么叫出门不看黄历,说的就是他们呢……”说到这里,忽然朱泽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那衙役问道,“王爷带出门的,全是爷么?就……没有女眷跟着?”
“没有!”朱泽对锦瑟的这点心思,衙役们没有不知道的,要不,这位也不能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往这儿跑,“小的亲眼看那个姑娘关的门!”
一听这话,朱泽的脸上有红似白的露出了个笑脸儿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来人的肩,说道:“好小子,有出息。来人,赏!”
说着,抬脚就往外面走。
“会长,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朱泽刚走到门口,迎面遇到管家抱着一撂子的帐本走了过来……
“办正事儿!”
……
这一路的时间,让朱泽感觉无比的漫长,为什么从来就没觉得这条路会这么长呢!待来到别苑,朱泽整了整衣冠,然后叩了叩门。
出来应门的正是娇姨,见是朱泽,娇姨一皱眉。
“哟,这不是朱大会长么。王爷和各位爷都不在,会长来的不巧啊。”
说着,这娇姨就准备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