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的三太太听说老太太能帮忙,感激地千恩万谢。
长房老太太道:“我们都是陈家人,用不着这样客气。”
白妈妈领着族里三太太去歇着,琳霜劳累了一路也打不起精神自去睡一会儿,屋子里就剩下琳怡和长房老太太。
不能当着族里三太太的面说的话,长房老太太和琳怡说起,“这件事不简单,看来是必然要用银钱才能买葛家哥儿的命了。”
遇到这种事,把柄攥在别人手里……
“不光是要那些田地,否则在宗长出面就该有些眉目了,不用等到族里找到祖母。”琳怡伸出拳头给长房老太太捶肩膀。
长房老太太颌首,“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现在人在大牢里不能硬碰硬,否则真的闹开来,葛家爷性命难保,我们陈家从此之后也无立足之地。”
庄子是身外之财,不比性命重要,琳怡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怕是就算花银钱,这件事也不会十分顺利。”
长房老太太握住手里的佛珠,“明日我托人去打听打听再说。”
晚上琳怡和琳霜睡在一处。
琳霜盯着床上的帐子,好半天才幽幽地叹气,“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他死了,我也没脸活在世上,干脆一条绫子吊在梁上也算还了他的命。”说着嘴角弯起淡淡的笑容,“只要这样想,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琳霜直率的性子,不是随便说说罢了。
琳霜说完话觉得痛快多了,起身从矮桌上拿了一块玫瑰山楂盔儿吃。
琳怡劝她慢慢吃别噎着。
琳霜却越发吃的快了,几口下去果然嗓子不舒服,琳怡忙从玲珑手里接过茶送到琳霜手里,琳霜喝了茶,转身盖了被子呜呜咽咽哭了一个时辰才算止住。
琳怡让玲珑将屋里的灯撤下,两个人手拉着手躺在床上。
琳霜道:“人这辈子难不成就这样了吗?”
琳怡也不接口,仔细听着琳霜将苦闷倾诉完了,才安慰琳霜睡下。
有些人一念之间,就能毁掉别人的一生。这种事琳怡感同身受,所以她这辈子才会小心翼翼,尽可能不让自己出错。
可,不是不出错就不被人害。
……
康郡王的婶娘周氏每日卯时起身,梳洗干净之后先喝一杯淡茶,然后听申妈妈讲家里的事。
周大太太甄氏也会早早上门请安,说些周夫人爱听的话,“娘用了御赐的蜜粉,这些日子眼角的皱纹也似没了似的。”
周夫人微微一笑,“哪有这么夸张,人还能返老还童不成?”
周大太太捂嘴笑,“谁说不能,娘还不是活生生的例子,等到下次宫里再赏了,我定要向娘要几盒粉来用。”
周夫人看向申妈妈,“瞧瞧,明着向我要东西。”
“别人的东西媳妇还不要,”周大太太目光闪烁,“也就是您屋里的东西,我都好好用着呢。”
周大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
申妈妈这会儿上前道:“郡王爷今儿没有上朝,看来是有话想和夫人说。”
回来了好些日子,终于肯来说实话了,周夫人端起茶润润喉,“那边的事如何了?”
申妈妈道:“听说陈家族里人已经上京了,现下就住在陈家长房里。看来陈家长房老太太要出面帮忙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让人听着消息,别大意了。”
申妈妈躬身,“您放心吧,”说着顿了顿,“您说郡王爷回来这些日子天天往南书房跑,忙的脚不沾地,会不会自己向皇上提起婚事。”
周夫人摇摇头,“郡王爷不是性子唐突的人,无论谁也不能不经长辈在婚事上自作主张。郡王爷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再说,只要她不出面,就算元澈自己说了,皇上也不会准的,到头来,元澈还是要来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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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看奥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