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九说完话去了衙门里。
周夫人就带着申妈妈去花房挑盆景。
“您说,郡王爷真的就那么喜欢陈六小姐,竟然想到了要皇上赐婚,”申妈妈道,“论才貌,陈六小姐可都不出挑,还不如陈四小姐。”
周夫人看了申妈妈一眼,“郡王爷挑媳妇可不是看才貌,女人相夫教子最重要,支起内宅才貌算得上什么?能有个人在背后帮他算计才是主要的。要说郡王爷喜欢陈六小姐倒不一定,这些年你见他对什么人上过心?不过就是权衡利弊罢了,陈六小姐的性子透亮的很,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之前听说郡王爷的死讯,就是这个陈六小姐在她面前做戏遮掩,陈六小姐在她面前那一跪,她现在想想还颇受不起。京里这么多名门闺秀,哪个有这样的本事。
申妈妈低声道:“郡王爷是故意要跟您分心……”
“他是这样想,我这个做长辈的却不能忍着他胡来,怎么也要拢住他的心,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能就这样生分过去,陈六小姐不安分,又有一个护短的祖母,和郡王爷实在不是良配。我答应了郡王爷进宫求恩旨,郡王爷却没有说明要求哪家的小姐,真是皇上赐婚,圣旨上写的是谁,谁就是郡王妃,旨意不是儿戏,郡王爷还能抗旨不成?”既然他要权衡利弊就随他去,是前程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难不成他还能跟皇上分辩,“再说,陈家长房老太太大约也不愿意攀这门亲事,男婚女嫁说起来容易,有几个人能顺着自己的心思。”
申妈妈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详。”
一步步都按照她安排的进行。周元澈就算再聪明也不能弄清楚内宅的事。至于陈家,还有件大事等着她们。
……
长房老太太出去打听消息,琳怡就留在府里陪着琳霜。
琳霜神情恹恹地坐在廊下,琳怡恐怕琳霜受凉,干脆将她带去大厨房里为长房老太太准备糕点,两个人做了一大桌小菜、点心,长房老太太总算回到府里。
大家在堂屋坐好,长房老太太喝了茶润润嗓子才道:“我从前也识得不少的宗室,这两年我不大出去,这段时日才算通了消息,”说到这里眼睛一沉,“该说的我都说了,那边的主母答应去说项,若是能成,那边会说死了的小厮从前就有些病症,是回到家后病发死的,不是被葛家哥儿当场打死,这样一来打死人变成打伤人,葛家哥儿顶多挨上一顿板子,这件事也就了了。”
琳霜听得这话紧紧拉住琳怡的手。
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族里的三太太也是千恩万谢,“多亏了老太太帮忙,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办法。”
长房老太太将茶放在一边,“先别谢我,那边还没去说,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你们也要想清楚,万一油盐不进该怎么办?”
琳怡眼见着欢喜从琳霜眼睛里退的干干净净,琳霜抬起头向琳怡求救。
琳怡抿抿嘴唇抬起脸问长房老太太,“祖母,不知道这样去说项,有几分把握。”商量了一日,总该有些眉目。
长房老太太叹口气,眼睛里有些疲惫,可更多的是忧愁,“说不好,带着小厮去三河县的叫周永昌,从前就是欺男霸女的人物,这次康郡王在福建立了功,宗室子弟脸上有光,比往常更加跋扈起来。死的那个人是周永昌身边得力的小厮……这事想要谈和恐怕要费些周章。”
族里的三太太也紧张起来。
长房老太太道:“不过,你们也放心,既然周永昌会闹,定是有所图,那些人无非是要些钱财之物,我们就等着他开条件就是。”
这种情况只要想救就没有救不会来的。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想的是一回事,最终往往会出乎意料。
长房老太太隔了一日又去周家,回来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手也跟着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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