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周老夫人脸色微沉,“看着大太太点,别让他们夫妻再做出荒唐事。”人要有耐心,她都忍了十多年,急躁只会功亏一篑。
……
皇上遣内侍布置康郡王府邸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京城。
“像是打了胜仗。”陈允远笑着在长房老太太面前说。
长房老太太脸上也露出笑容,“这么说,不日就能回来?”
陈允远捋着胡子,“今日就要踩花堂,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就算赶不上,康郡王有军功在身,这门亲事也定会风风光光,陈允远想了想和长房老太太商量,“咱们要不要准时发嫁妆。”
琳怡在碧纱橱里叹气,父亲真是直心肠,既然周家都没被知会要变婚期,那就是说,周十九八成会赶回来。
琳霜拉起琳怡的手,“快让我瞧瞧,明日是给你画个梨花妆还是梅花妆。”
成亲还不是要被涂成面瓜脸,琳霜是故意逗她,琳怡笑道:“姐姐成亲时画的是什么妆,现在来讨我羡慕。”
琳霜柳眉一扬,故意嗔怒,“你这丫头。”伸手去搔琳怡的痒。
琳怡吓了一跳,远远地躲开。
琳霜咯咯地笑,“原来你是怕这个。”
听到碧纱橱里的声响,长房老太太眼睛里露出慈爱的神情,六丫头嫁去周家之后,就没有这样自在的日子了。
……
马车拉着囚犯缓缓地接近京城。
囚车里的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后面囚车中的妻儿,他跟着成国公疆场驰骋多年,没想到有一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成国公死后,他带着人马藏在深山中,等待机会为成国公复仇,没想到朝廷派出所谓攻打鞑靼的军队会悄然将他团团围困住。
“周元澈,周元澈,”囚车里的张戈大声喊叫。
马阵前银甲白樱的将军轻揽缰绳,等到囚车上前来。
“周元澈,”张戈死死盯着那双宁静的眼睛,“放了我妻儿,一切错在我,和她们无关。”
周元澈脸上是轻浅的笑容,“张戈,成王败寇,最后关头莫要失了骨气。”
不肯,竟然不肯,“放了她们不会少了你的功劳。”
囚车里传来妇人和孩子的哭声,张戈更加慌张,声音渐厉仿佛要将所有怒气一并发放出来,“周元澈,给她们一条活路。”
马背上的人仍旧不为所动,“跟着成国公叛乱就该想到有今天。现在成国公叛党未全伏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你幼子依大周法度可免去罪罚,那也是要等到朝廷裁夺之后。”
张戈眼睛血红,“周元澈,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我这个下场,到时候你的妻儿也要为你陪葬。”
“人只要有选择就会有对错,”周元澈微笑,“我错了,我的妻儿自然和我同罪。成固欢心,败也犹容。”
张戈似是只被刺伤的野兽在笼中拼命挣扎,“周元澈,你这个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将来必定比我惨上千百倍。”
“明日已不在你手里。”周元澈策马前行。
张戈顿时一怔。
在周元澈没有复爵之时,他就劝过周元澈跟着成国公会前程无量,周元澈当日说,“明日已不在你手里。”
他还以为周元澈是不愿被人掌控、驱使,原来那时候周元澈已经看到了今日。可是周元澈从来没有劝过他,更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这样的人,想方设法复爵又领兵平叛,难道是一步步早就安排好的……张戈攥紧囚车,牙齿还是忍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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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真是没摸到电脑。
家里乱成一团,我手痒也没法子,早晨一早起来码字,一会儿还要去工地,希望下午还能写。。。。
大概看了一下亲们的留言,那啥,我只能说如果所有事那么简单,我也不用写这么长的文了对不,大家有耐心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