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看看周老夫人,“郡王爷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形,从前家里全仗着婶娘主意……现在……婶娘也要指点一二……”
周老夫人拿起手边的茶来喝。让她指点,若是做错了,这事就要怪在她头上,尤其是琳怡眼睛中一闪狡黠的光,让她不能不防。
“那就等等再说。”
甄氏着了急,“娘,郡王爷真的有事……可是后悔也来不及的啊。”
“大嫂别急,”倒是琳怡劝甄氏,“我父亲也被弹劾过,圣上明察秋毫,不会被轻易左右。”
这话又说的满满的。
甄氏嘴里顿时像被堵了石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半晌才冷笑道:“你倒是不着急。”
琳怡垂下头,“我们是女眷,朝廷上的事我又不懂,万一不经过郡王爷将事情办错了,郡王爷怪罪是小事,只怕坏了大局,”说着抬起头看周老夫人,“婶娘担心的不也是这个吗?”
周老夫人颌首,“晚上等郡王爷回来再商量。”
琳怡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郭氏送出门去,屋子里没了旁人,甄氏焦急地道:“娘,你怎么被陈氏说糊涂了,这时候进宫向太后诉诉苦,让郡王爷避开去边疆,将来有了功劳再调回任职,有了资历官员们也就不会不服了,武将不就是凭的功劳……”
想的容易,周老夫人看甄氏一眼,不看清楚再下子,将来就是有去无回。要去求情也要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现在有了消息就进宫,真出了事,她这个婶娘要往哪里站。
……
甄氏只能盼着连个替周十九说话的人也没有。
周元景很快带回了消息,“朝堂上只有兵部武选司的一位郎中替郡王爷辩驳了几句,怎奈那位郎中素有口吃,在朝堂上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火上浇油。”
甄氏听着就笑起来,“怎么会这样。”
“连话也说不全还要出面,听说将皇上气得直接就退了朝。”
武选司本来是很有话语权的,毕竟上次皇上提出去张家堡,只有康郡王肯去,若是换一个口才好的,洋洋洒洒地说出来也有几分震慑力。
武选司的郎中是有事上奏才能上朝,听说这人站出来,开始还以为会是个变数,没想到弄巧成拙。
甄氏笑得合不拢嘴,“康郡王能找到什么人帮忙,刚刚依靠皇恩立了功,眼红的人就多着,现在出了事,就算不去踩一脚也要看看热闹。”
周元景道:“怪就怪他自己不懂收敛,新婚穿着甲胄迎亲,实在是太招摇了,能站在朝堂上的武将哪个不是出生入死,谁能看得惯这个。不就是仗着自己有武功底子,又年轻……”
甄氏将琳怡不肯让周老夫人进宫求情的事说了,“两个人都眼高于顶,太将自己当回事了,自以为聪明,早晚撞到南墙头破血流。”
到了晚上周十九没有回来。
周元景猜测是不是被传进宫去了,陈汉擦着黑回来禀告,“郡王爷进宫了。”
周元景扬起眉毛,件件都按照他们预想的来。
琳怡在周老夫人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周十九仍旧没有消息,周大老爷和周大太太又准备住下听消息,周二老爷和二太太郭氏回去老宅。
周家热闹了一天,终于开始慢慢静寂下来。
琳怡坐在灯下边看书边和橘红下棋。
巩妈妈将下丫鬟打发出去,站在琳怡旁边。
琳怡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巩妈妈一脸愁容。
“妈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白芍几个伺候。”
巩妈妈忙摇头,“奴婢不累,奴婢年纪大了本就觉少,回去也是睡不着。”说着偷偷地看琳怡一眼,郡王妃怎么一点都不发愁。
到了宫禁时周十九仍旧没有回府,琳怡吩咐巩妈妈,“落栓歇着吧,明日一早再出去打听消息。”
巩妈妈应了出去,白芍忙进内室铺床。
躺在床上,琳怡一眼就看到矮桌上摆着的牡丹花。一时得皇上赞赏,还是正式踏足朝堂,这步并不容易,周十九早就知晓今日会有什么事,却还留下来跟她笑看牡丹。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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