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看了琳霜一眼,“不该让姐夫这样客气。”
琳霜也没法子,“他这个人死心眼,将郡王爷当作了恩人可不是妹夫。”
恩人是要尊敬的,妹夫则是攀亲戚。
琳怡吩咐厨房,“将准备好的小菜摆上。”葛庆生好不容易来京里,自然要和周十九喝上几杯。
琳怡则笑着看琳霜,“我们不和他们凑热闹,一会儿去我房里吃饭。”
琳霜也觉得好,男人的话题总是和女人的不一样。
男人喝酒总是又豪迈又增进感情,葛庆生开始对周十九毕恭毕敬,几杯酒过后更是对周十九充满了敬意,在酒桌上喝不倒的才是真男人,葛庆生大大小小饭局经历了不少,却没有见过像周十九这样将酒当水喝的。
两个时辰过后,葛庆生脚下已经踉跄,为了怕丢脸面葛庆生连忙告辞,琳怡将琳霜也送出了门,哪知在月亮门见到葛庆生,葛庆生就一揖向琳怡拜下去,琳怡吓了一跳。
琳霜急忙道:“应该的,整个葛家都是这个意思。”
琳怡道:“都是自家亲戚,以后千万莫要这样了。”
送走了葛庆生和琳霜,周十九去套间沐浴出来,琳怡端了淡茶过去,周十九笑着要薄荷茶。
周十九的口味如今竟和她一样了。
周十九笑着道:“皇上有意要复我的职了。”
琳怡眼前一亮。
“元元今天送的花灯有了作用,否则皇上也不会突然召见我,将天津的事又从头到尾问了一遍,当着我的面又问岳父,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常光文动用粮食的事,岳父只说不知,之前上折子为常光文说话,只是因为常光文在天津百姓心里的确声望很高,而且,几年前岳父和常光文一起进京考绩,岳父知晓常光文囊中羞涩,官服里面的袍子比谁的都破旧,进京的那几日常光文也没闲着,一直在问天津的政事,从早忙到晚,一天比一天消瘦,那次考绩常光文最终病倒了,多亏了岳父照顾,才算将考绩支持下来。”
看样子皇上不止是要复了周十九的职,更有给常光文一条活路的意思。皇后娘娘最终消除了皇上心中的芥蒂。
能有今天的局面真是不容易。
琳怡想起郑家,“那郑阁老呢?”
周十九摇头,“郑阁老已经致仕。”
看起来有危险的人安然无事,郑阁老和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系却因此受了牵连,这说明什么?琳怡看向周十九,“皇上心里有意将二王爷记在皇后娘娘名下。”也就是说,皇上现在属意让二王爷做储君。
周十九微笑起来。
让她猜对了,这样的话皇后娘娘和二王爷就密不可分,那她的那个梦……虽然成国公已经死了,可是前世那种情形还有没有可能会出现?
琳怡想问周十九,可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于是欲言又止。
琳怡的话刚要出口,外面白芍匆匆进屋道:“大太太上了吊差点就没了,多亏被丫鬟发现救了下来,老夫人那边的安神秘药用完了,问问郡王妃屋里有没有,想要拿一瓶给老宅子那边送去。”
甄氏差点就死了。周元景将和离的事闹大了。
琳怡看向白芍,“让人拿了送去。”
白芍忙打发胡桃去拿药。
白芍仔细将后面的话说了,“听老夫人那边的人说,老夫人不同意和离,还让申妈妈特意去了祖宅将大老爷训斥了一通,大老爷满口答应下来,可不知道怎么的,晚上就又变了卦。”
琳怡看向周十九。
周十九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好像白芍说的这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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