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不用她吩咐就能办的妥当。只是白芍年纪越来越大,等她嫁出去,她身边真就少了得力的。
琳怡去内室里看孩子,到了晚上周十九回来,琳怡将敬郡王妃上门的事说了,“很是着急,我说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做法事就推了。”
几百两银子对康郡王府来说不算是太大的数目,可是用于做法事她就拿不出来,无论谁问起,她都是这样的话,难不成佛祖的善心也是要用银子来衡量的,那么穷苦人家就不要逢年过节进庙烧香。
周十九换了衣服,喝了琳怡端来的新茶,目光落在琳怡脸上,因产后血虚消瘦下去的脸颊,长回了一些,只是下颌仍旧尖尖的,看起来十分单薄,“她下次再来,你就说身体不适,不想见的人不用各个都见。”
周十九是怕她太劳累,琳怡轻松地笑,“我在家里也是没意思,多个人说话也好知晓外面的事,再说都是亲戚,论理我应该叫她一声嫂子,怎么好拒之门外,至少脸面上也该过得去。”
换句话说。有敌人比没敌人要好,常常留几分精神,不会太过放松警惕,免得应对的手段生疏了,将来才要吃亏。
琳怡笑起来目光清澈,脸颊微红,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十分的温雅漂亮。
琳怡道:“敬郡王没有和郡王爷说什么?”
周十九点头,“说了,我直说我是武将并不信那些魑魅魍魉,要不是家中有长辈,府里连佛堂恐也没有。”
琳怡听着就笑,“郡王爷比我说的更直白,这样一来恐怕我们在宗室营里的名声要坏了。”
周十九漆黑的眼眸里多得是温和的笑容,“既然已经坏了,就坏的彻底些,宗室营又要凑银钱为太后娘娘建储发金塔,我们就拖到最后再拿银子,我被罚了半年俸禄,家中本就财薄,顶多尽一份微不足道的绵力。”
建金塔这么快就又提起来,琳怡想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母子之情,皇上继位开始,就母子相依为命,太后的分量在皇上心里足够重,否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也不会到今日。太后娘娘突然薨逝,虽然太医院已经说是突发急症,可皇上还会将这归根于要立二王爷为储君惹得太后娘娘生气,必然对太后娘娘心生愧疚,立储诏书这才迟迟不肯发下来,五王爷一党只能抓住这一点,才能将局势彻底扳过来。
为太后娘娘建佛塔,就是最好的开始,五王爷一党可以利用皇上的孝心,在这上面做文章。何况皇上心中喜欢的就是淑妃娘娘和五王爷,对皇后娘娘一家的愧疚,能不能敌过对太后娘娘的孝心。
宗室营很快就捐起银钱来。先是为了敬郡王府的法事,宗室营许多家都凑了银钱,不多不少正好是六百六十六两。
巩妈妈出去打听了消息,在琳怡面前低声道:“都说我们府上不顾情分,就连远亲都拿了银钱,我们却分文不出。”
琳怡正给孩子绣双小袜子,听巩妈妈说着,手也不停,“法事做的怎么样?”
巩妈妈道:“听说敬郡王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觉也睡的安稳了。”
还真是见效快,想必那黑白无常也被长宁师太驱走了,有这件事在先,建金塔的银钱也容易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