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了倾城的师父？”宋芡的眼眶红了。

宋芡很害怕，怕云天承认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云天真的杀害倾城师父的凶手，他就是倾城的仇人，那他也一定也会杀了倾城的！

怎么办？

她该如何抉择？

“如果，我说……不是呢？”杀害药老的人，的的确确不是云天。

他们一直都在寻找药老的下落，等他们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是他？

他否认了？！

宋芡扑到云天跟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满眼喜出望外。

“真的吗？！不是你！太好了！”

可是云天的下一句话，让宋芡愣住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是云族的三王子？”

宋芡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我调查你了。”

云天是云族私生子这个消息，除了他和父亲，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宋芡又是怎么查到的？

“芡芡。”云天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忍着要告诉她。

他想说，他想把他过去的一切，和他对她的心意，他想告诉她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告诉她。

可是，他不能。

宋芡倒是显得格外开心，她第一次听到云天这么叫她，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

“小天，你终于舍得叫我芡芡了。”

云天抬起手，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笑过了。

“芡芡，如果有一天，云族和大祁打起来了，你是选择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宋芡一刻都没有思考，毫不犹豫地道：“我当然会留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嘛。”

云天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宋芡的脸。

“你的手好凉啊。”宋芡紧紧的捂着云天冰凉的手，试图把他温暖。

就像云天的心，宋芡试图走进去，却砰了好几次的壁。

但是，她不会放弃的。

宋芡这个傻姑娘啊，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她那一日环住他的脖子开始。

他的心，就早已被她攻陷了。

“你的手很暖和。”

云天也不像之前那样躲着她了，任由宋芡扑上来抱住他。

“芡芡，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站在你的对立面，你该怎么办？”

宋芡没怎么听明白，“小天，你在说什么啊？”

其实之前，云天是故意让雪倾城知道易玄冥他们要去西溏村的，那边都是雪家的毒，雪倾城去了肯定回不来。

谁知道……

还有，先前那个说书先生，就是他，杀害大理寺卿的人，也是他。

他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太多让的鲜血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啊。

那是他的父亲，他从小就一直渴望的父亲啊。

他这条命是易玄冥捡回来的，易玄冥要，他随时都可以还回去，但是他现在还有事情没完成。

他要替父亲，杀了雪倾城，杀了北家余孽，反了大齐。

到那个时候，宋芡该怎么办？

“芡芡。”最后一次叫你了。

“啊？”

云天笑了笑，撩开宋芡的碎发，俯下身来。

吻，落在宋芡的左脸颊上。

宋芡看得很真切，云天的左眼滑落了一滴眼泪。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