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群臣附和,闹哄哄的,而只有南暮光海,聂老将军,萧慎迹这三个位高权重人物,默不作声。
礼部尚书此刻还是四平八稳的,考场上无一人携带小抄作弊,那是因为,此番南部派系的作弊手法,是用了枪手替考。
枪手拿着纨绔子弟的手牌进入考场,当然,前后左右的门路都是打通了的。
御明熙的替考枪手,便是京城一个落地举人,得到了巨额好处,便铤而走险,替海津慕布政司的女婿替考。
“商卿,你都听见了吗?”宣宗皇帝柔声询问商雪婳,“有各部笔录记载,当天无人作弊,你可有实实证据,证明榜眼和其他人徇私舞弊,若是没有的话,等待你的结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宣宗皇帝对商家的人颇有些怜惜,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对不起当年的好兄弟商文禄。
而如今,商文禄的一双女儿,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个,他也很揪心。
而如今好不容易海津商家出了个状元郎,虽说是远房堂亲,他自然是有心保全的。
“微臣胆敢冒死禀奏,自然是有确凿证据的。”
都堂之上商雪婳,一言九鼎的言说,把矛头转向了御明熙。
“那敢问榜眼,本次殿试策论的题目是什么?”
“自是安国全军之道。”御明熙自然早有准备,得意的挑眉回答。
“那请问榜眼,你又是怎么回答的?”商雪婳咄咄逼人。
“这……”御明熙脑子转得飞快,立即开始背诵枪手为他写的策论。
“兵法开篇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臣以为安国定邦……”
御明熙一口气背完,滴水不漏,物自得意。
商邵杰,唉,可惜啊可惜,你以为这就让我措手不及?这就是你说我作弊的证据。
哈哈哈哈……御明熙心里一连串的冷笑,可惜啊,我早听从了岳父大人那只老狐狸的忠告,将策论背了下来,这下你可没证据了吧?
都堂之上也响起了一派轻松的声音,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南暮派系众多官员,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今年的状元郎。
黔驴技穷吧!没辙了,小小一个少年郎,敢和南暮宰相斗,敢一种入朝为官几十年的老臣斗法,真可谓以卵击石。
这下好了,诬陷朝廷重臣,祸乱朝季超纲,理应问斩。
御明熙想的更加美好,商邵杰必死无疑,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他便填补空缺成了状元郎,他躺着连毛笔都没摸一下,便天上掉下个状元郎。
成为状元,便更有了接近霜儿的资本。
霜儿……脑海里浮现出记忆中那张美如月光的容颜,御明熙自我感动,都快热泪盈眶了。
“启奏皇上,榜眼作弊实属无稽之谈,现在事情水落石出,请陛下降罪于状元郎。”
礼部尚书趁机奏请。
“请皇上降罪状元郎!”一种南暮派系官员纷纷伏地磕头,而萧慎迹和都堂权势人物依旧稳如泰山。
“翰林院如林大学士,你怎么看?”宣宗皇帝此刻把这个问题扔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南暮齐。
南暮齐出列,举起笏板发言。
“回皇上,臣以为,当今无论是翰林院还是都堂,最为看重的便是臣子们的团结,状元郎入士第一天愿如此无礼不敬,诬陷榜眼,理应问责。”
“唉。”宣宗皇帝叹息了一声,“商卿,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