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说着,将一封信从案桌底下拿出来,推到商雪婳面前。
“雪婳姑娘。”大房突然压低身影正色道,“务必阅后即焚。”
商雪婳一颗心猛的跳了一下,情知这封信的重要性。
“哗啦。”商雪婳打开了信函,映入眼帘的小楷字令他她微微瞳孔收缩。
“这!”
“何事?”大房也察觉到了什么,略带不安的问道。
商雪婳一口气看完,然后立马对着蜡烛烧掉。
碗碟里,信函化作几率黑灰。
商雪婳如实道来。
“御明熙已然说出了南暮光海私通东瀛倭寇,以及贪污账本的埋藏之处。”
商雪婳压低声音,轻轻抓住大房衣襟,严肃道来。
“是埋藏在慕布政司后花园东墙根的桃树之下,需挖地九尺方可找到。”
九尺!
大房听完此话,顿时恍然大悟,慕布政司的家宅,萧贼和南暮一党,包括朝廷,几方人马也是挖了又挖,都没找到账本和书信,原是因为挖来挖去都只掘地三尺,谁会料到慕布政司那老狐狸会把东西埋的那样深,都可以打一口井了。
“大房娘子,此事需从长计议,雪霁和祁王殿下那边需您立即通知叶老板和她的人,务必尽快拿到账本书信,然后通过密林北上,送往安靖城。”
“今晚我就安排。”大房深吸一口气,不由得皱起眉头,情之此事意义万分重大。
“这件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如若一旦被萧慎迹察觉,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整个京城,没人打得过萧贼。”
一旦叶老板拿信函账本失败,落入萧贼和南暮老贼手中,便错过了诛杀乱党的绝好机会。
而一旦祁王殿下拿到南暮一党私通贼寇的叛国罪证,决定性的生死便即将展开,举兵回京清君侧便指日可待。
两人做了一番部署,事关重大,叶老板若是马前卒,那大房和她便必须垫后,如若中途处上意外,该如何周转到安全地带,都必须详细安排。
……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禀报,说是萧逸枫正和西苑老论们喝花酒。
“萧公子安排花魁歌舞,点了锦妍姑娘的牌,锦妍姑娘不肯接待,在闹情绪呢。”
大房只得起身去解决,走之前对商雪婳低声道,“你自己收拾好便离开吧,我先去了。”
待大房离开,商雪婳又把头发梳了一遍,却在这时候人影晃动,走廊有人路过,并传来了匪夷所思的声音。
商雪婳听得声音,是萧逸枫正可怜巴巴在和一个人对话。
“秋季大考就在后日,我叔叔说了必须要过,不然就把我送回老家,主簿,这次考试的策论题目,您给我想想办法。”
“萧小爷您别为难在下了啊,您也知道现在自从太子插手翰林院的事物,咱们都举步维艰啊!”
却是声音越来越远。
萧逸枫跛着足,和南翰林院主簿边说边走,似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事不宜迟,商雪婳不想放过这个偷听的绝好机会,于是轻轻推开门跟了上去。
此刻院子里四下无人,她轻轻地推开门,顺着阴影,走到萧逸才和主簿说话的亭子对面的竹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