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和萧慎迹没有抢回密函账本有关,虽然这两天他的心都在商雪婳身上,但当时听闻萧慎迹没抢回账本,南暮齐也是震惊不已。
南暮老贼看了一眼儿子,阴沉着脸开始进行密会。
一个光头之上两边各留一个小辫子的大针细作上前,拱手并报。
“安靖城总兵殷烈,近几个月招兵买马,屯武器屯粮严重,并且有神秘义士们加入。已然大大威胁到滇南都统崇膳大人,崇膳大人让小的前来,便是大人要与宰相大人商量,如何借由都堂力量,将安靖城总兵调遣,以化解其军事威胁。”
南暮老贼又一眼看像儿子南暮齐,南暮齐不做声,南暮霜察言观色,眼见二哥无以应对,便代替其开口道。
“爹爹明日可往店上参奏一本。”南暮霜一肚子坏水,娓娓道来。
“大真国战事吃紧,沿海兵力多有不足,大真与我德穆乃唇亡齿寒之关系,大真有难我德穆应当不遗余力相助,爹爹在都堂之上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唆使皇上令德穆总兵殷烈带精锐之师出兵参战,自可化解我们眼下的危机。”
南暮老贼旅着长胡须,意味深沉,良久,终于开口问向儿子。
“齐儿意下如何?”
南暮齐拱手低头答道,“儿子与大妹不谋而合。”
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翻盘机会,太子监国的话,南暮派系将来的路是越来越难走。再加上账本密函十有八九回落到祁王手中。
眼下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而此番也可谓不成功,则成仁。
兄妹两此刻都看向父亲。
“呵。”南暮光海此刻终于松了些气,一扫都堂之上屡屡挫败的阴霾,说话也从容许多。
“殷烈远在北边儿,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令他出兵不太切实。”
父子三人的计谋方向其实是对的,但是论阴毒,两个孩儿还是嫩许多,致对方于死地,必是要戳中要害。
“你过来。”他喊了一个大真国的细作,然后便开始一番交代。
接下来的时辰,南暮霜和南暮齐默默听着父亲的部署,南暮霜歪斜的丑脸之下,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南暮齐也不自禁的略微点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一记重拳,就看太子君宴词如何接招了。
呵,恐怕很难……
……
五日之后。
晨光熹微,勤政殿前。
穿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军事步履匆匆,鱼贯而行走上阶梯,其中也包括太子殿下君宴词,宰相南暮光海。
在跨入勤政殿的时候,君宴词和你南暮老贼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目光复杂,君宴词不大好看的脸色,让南暮老贼很受用。
商雪婳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依旧以翰林院八品编纂身份,入朝听政。
她回避了南暮齐的目光,南暮齐亦是如此,自上次花事坊君宴词直接对他动了杀心,他现在也不敢再随意动商邵杰了。
商雪婳和太子昨日收到了惊天动地的知财。
不是祁王殿下起事进京的好知财。
而是——
大珍皇帝向德穆国派来了使臣,使臣则带来了皇帝亲笔圣谕:大真与西夷在沿海战况吃紧,大真要求德穆国参战,即然是君臣又是兄弟国,那就该风月同天,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