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这里!”旬玙闻声抬头看去,前面不远处正是她们家的人,旬樑正对着她高兴的挥手。
走近之后,旬樑更是不同往常那副稳重的样子,喜形于色地拍拍她的头:“回来就好,方才没事吧?”
虽然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旬玙没有对旬樑的亲近表示不满,反而缕缕自己的头发,略带撒娇的说:“哥哥!你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
然后小大人一般踮起脚拍拍旬樑的肩膀:“别担心啦,我很好的,没有受伤。”
那边蓟国公和姜夫人也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见她无事,又转头对谢灵均道谢,谢灵均连忙回礼称不敢。他这时候倒是没像在银绣面前那样,直接称旬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蓟国公夫妇之后,前去跟谢灵均说话的竟然不是旬樑这个从一开始就在担心的长兄,而是平时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旬杉。
只见她一个小人儿偏偏做出了成年女子的姿态,婷婷袅袅地走到谢灵均面前去福身行礼:“真是多亏谢大哥了。”
虽然还是没敢多说两个字,但能说出口的那些字个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
旬樑被她这行为弄得原本散开的眉头,又重新皱起来了。旬玙在他旁边看到,说:“别皱眉啦,小小年纪的老皱眉,小心变成老头子。”
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旬樑真是恨其不争地拿手指点她脑袋:“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哪怕这两个妹妹跟他的感情都还不算太深厚,但是旬杉这种心思,他作为兄长也是不会允许的。
旬玙揉了揉额头,满不在乎地道:“我又不傻,当然看的出来。旬杉看上谢灵均了呗。”
旬樑没想到她心里清楚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他说:“那你还不去拦住她?”
“拦什么?”旬玙放下手,微微偏头看向她哥哥,眼里一片清明:“我跟他的婚约不是父母之命,而是金口玉言。”旬玙特地在玉字上加重了读音,暗示旬樑此御非彼玉。
“无论旬杉有什么想法,她都得给我烂在肚子里。不仅是他,哪怕是谢灵均,他就算不喜欢我,也得自觉地把其他所有的花花肠子都给我收起来。”旬玙的话堪称霸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拦?”
旬樑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个妹妹,周遭灯影明灭,映在旬玙脸上竟显得她稚嫩的脸深不可测起来。
从前旬樑只是从父亲的口中,对这个妹妹有只言片语的了解,聪慧、狡黠、任性,这些都是形容十岁女童的正常词语。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成熟,甚至到了透彻的地步,远非那个父亲口中的女儿能说出来的。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旬玙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说了我不傻。”
“那你素日里……”旬樑好奇发问。
“我乐意啊!”旬玙理直气壮地回答:“就我这身份,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我有那个能力和资格得到我喜欢的,做我想做的,那为什么不?女子受的约束本就比男子要大,我又何必非得给自己多加一重束缚?”
旬玙给自己的行为下了个定义:“当然是我开心才最重要了,千金难买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