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嘛!”佟牛挠挠头,嘿嘿一笑,追问道,“他们是谁啊?”
“福瑞伯爵夫人侄子的手下。”嗯,还真拗口。
“什么?福瑞伯爵!”佟牛吓得黝黑的脸失了血色,斧头登时“哐啷”掉在了地上,“这……这可咋整啊!”
“没事,他们要找的是我,找不到我,他们在主子那儿也没脸,更不会牵扯出你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就行了!”
秦凌说完,佟牛终于又露出笑容,放心的点点头。而后脸色又瞬间凝重,“那你咋整啊?”
“我没事,放心吧!我走啦!你赶紧回吧!”秦凌摆手。
一路小跑,顺道路边捡了个棍子,原路返回。
秦凌拐进书院胡同,见刘天屿果然等在那里,嘴角不禁勾起冷笑。
她拎着棍子,悄悄走向他。
“你!”刘天屿瞅见他,大惊失色!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秦凌步步近逼。
“我看你敢打我!我大姑父是福瑞伯爵!”刘天屿急忙喊道。
“我不敢吗?”秦凌冷笑,“脸不疼了是吗?”
刘天屿瞬间以手捂脸,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急忙求饶道,“我……我错了!放过我吧!”
“以后还找事儿吗?”
“不了,不了,不敢了!”刘天屿连连摇头。
“你以权势压迫,我大不了一死。可我告诉你,我是个不怕死的,就算死,我也要找你当垫背!”秦凌故作凶狠。
刘天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中噙着泪,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凌。
“放过他。”身后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秦凌回身,只见安北寅双手环抱,懒洋洋的倚在书院门栏上,一副瞧热闹的姿态。
秦凌微愕,挑眉道,“如果不呢?”
这次换做安北寅惊讶了,这野丫头哪里来的底气,敢和权贵子弟叫板?
他从容道:“不然我让你们一家子在上京无容身之处,哦不,是大吴国。”
“就凭你是武德侯的儿子?”秦凌扬起脸,不卑不亢。
“是。”
“可我听说,令尊嗜酒如命,早就不问朝政。上头那位恐怕不会任由你们草菅人命吧!”
字字诛心!安北寅紧握拳头,走到秦凌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睛好似喷火。
秦凌无所畏惧,她倒是很满意安北寅的反应。如若他无动于衷,才真是不配为安家子孙。
没错,武德侯安鹏正是定北王安鹄的亲弟弟,也就是她的小叔,而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是她的堂哥。
秦凌想不明白,当年父亲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家破人亡。她的亲叔叔为何会安然无恙?仅仅只是因为叔叔、堂哥昏昏碌碌,对朝廷构不成威胁吗?
安北寅默默松了手,转身走向刘天屿。刘天屿连忙叫道,“安大哥,安哥哥……”
“以后不许再招惹他们!”安北寅声音冷冷。
“是是!”刘天屿想不明白为什么,先赶紧答应了再说。
现在刘天屿也闹不明白安北寅是什么态度,向着他还是向着秦凌,总之,以后还是离秦凌远点儿比较好!
秦凌回到家里,却发现弟弟没在家,一问韦氏才知弟弟回来过,又出去寻她了。
“俩人怎么就走散了?真不叫人省心!去学院就几步路……”韦氏絮絮叨叨抱怨。
见韦氏脸上没什么异常神色,秦凌放心了,弟弟那会儿应该是没被抓住。
天色渐晚,夕阳西沉,圆月东升,可秦平安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