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翟捂着自己的头,抗议道:“李思舞,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欺负我?”
宋念衾笑说:“你活该被打,像你这么傻的人,不打几次恐怕没法变聪明,虽然被打了也不一定聪明。”
“姜若惜虽喜意气用事,但是她还是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有利的。虽说她与姬元瑞是一路人,但是如今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她翻不起什么大浪。”
“小心驶得万年船。姜若惜这人鬼点子多,不然我的那些酒也不会毁了。”
姬元翟说起上次的砸缸一事,就气得牙痒痒。他酿了那么多葡萄酒,就因为那女人的一个动作,说没就没了。
“你还敢说这事?”李思舞扭起姬元翟的耳朵,“不是让你少饮酒,你倒好,直接将酒放到四爷府里。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饮酒,我就罚你去军营为众士兵煮饭一月。看你到时如何嚣张。”
“念衾,那些人可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昨日宋念衾所逮捕之人包括,刑部的齐兵、皇宫侍卫长罗谦、被姜若惜整过的李云廷,还有几个芝麻小官。据宋念衾的调查,这些人的密谈之所以被举报,是因为侍卫队内部出现的权斗。罗谦的下台,让多年在他压迫之下的钱薪得以掌握最高的统领权力,成为皇帝身边的又一亲信。
这些人,也是姬元赫他们想要拉下台的人,尤其是其中有些人与他们皇子中间的某些人关系很近,虽然还不知是谁。
除去李云廷,五监才算真正由姬元赫做主。在皇上面前出现的机会多了之后,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朝廷之事,而不只是做着匠人的工作。
“念衾,想办法让他们开口,尤其是他们背后之人是谁。这个真相,想必会在朝廷引起不小的风波。不过,你也要小心,在他们招供之前,不要让他们面临危险。最好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他们。”
宋念衾扶额叹息,“这我自然知道。只是,这些人嘴硬得很。我都已经和他们耗了一天,也未见谁有松口的迹象。”
李思舞建议:“硬的不行,来软的。他们不是有家人,可以让他们的家人去探视他们,尤其是他们的孩子。没有父亲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明白配合调查的好处。”
“你这想法倒是值得一试。我也想过,只是他们家人不知出于何种因素的影响,居然都安静地在家等待。而不是想着看自己的亲人,我总不能上门求他们去探监。”
姬元赫用指尖在桌上画了这些人的姓名,“那就看谁更先投降。不论如何挣扎,他们的叛国证据已经确凿,你不是已经从他们府里搜出来往的信件?既然如此,他们的罪名已经不可撤销。明显是你这边占上风,既然如此,只需耐心等待即可。能抓到他们背后的主使人最好。”
在他们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一道阴影从窗外闪过。那人往主屋走去,定睛一看,原是本应在休息的姜若惜。姜若惜点燃木料,面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她未如姬元赫所愿,在冬虞点燃木料离开之后,她起身掐了火。
姬元赫总是不想她晚上发现他的行踪,但是不论如何,她也是懂药之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木料中的问题。
拿起桌上的笔,姜若惜写了封信。招来信鸽之后,姜若惜将信条绑在它脚上,放它离开。
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她想也是时候动手了。她是棋子,但她是可以改变全局的棋子。这就是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