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扶义一进御书房,就见屋内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跪在地上,姬天晱背对着众人。他看着墙上的祖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臣岳扶义/奴才李斯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朕有事与岳将军说。林羽,你也先回吧。这次你做的很好。”
林羽存在的目的就是与各宫主子打交道,甚至可以说是混迹在她们中间,为她们带去姬天晱愿意让她们知晓的消息,以刺探她们的心意。他从不偏爱哪位主子,可却又都能为给他好处的人传去消息。
谁都知道林羽和李斯都是皇上的身边人,但与李斯相比,林羽这人更易亲近一些,他平时也就好喝两口小酒,收些财物,然后给对方一些“有利”的消息。这么容易接近的人,大伙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不,钟澜就被试出来了。
这后宫中,做主的当然不可能是皇后。宫里哪个妃嫔背后没有自己的家族势力,姬天晱自然不会对他们放心,即便是对他极为宠爱的钟澜也是如此。
一众宫人迅速离去,只留下有些忧心的岳扶义和李斯。
姬天晱招呼岳扶义过去:“阿义,你来看看这两份奏折,可是你的笔迹?”
岳扶义接过书信,认真比较起来。好在他发现那日自己写信是低落的烛油,否则还真有些不敢确定。
得到答案的他一甩衣摆,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微臣今早只交了一份奏折与李公公,即是这封。另外一份的字迹虽与我的笔记相像,但是却少了几分中气。微臣此次从福安郡回来,看到的是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皇上,你曾说百姓之心才是维系国家的基础,可如今这些百姓却被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所欺凌,基本生活都得不到保障,微臣看着心疼。是以,写了这份奏折。”
姬天晱捏紧岳扶义递上的奏折,问道:“这么说,这份弹劾元墨的奏折才是你写的了?为何不主动呈上?”
未等岳扶义开口,李斯即俯身回道:“皇上,这事还是老奴来说吧。今早老奴就接到宫门外的士兵来报,说是岳家的家仆在门外守着岳将军,为的是他家卧病在床的老母。奴才想着岳将军是从另一宫门入宫面圣,故而在门外等候。只是,奴才也不知为何信件就被调换了?”
“皇上,说来也奇怪。微臣那府中的家仆向来都是在西宫门等候,今晨说是在市集上听闻微臣将从南门入宫,临时转换了方向。市集人多眼杂,家仆已经记不得那谈论微臣回京一事的百姓长相如何,只是如今想来太过凑巧。是微臣失察,因为老母病情而失了理智,才导致信件被换。微臣有罪。”
“爱卿无需过于自责,这事难得确定是意外或是故意。只是,这信件被换一事定是人为无疑。李斯,可有怀疑的人?”
李斯有些犹豫,“皇上,微臣今早接过奏折之后,只与皇后宫中的赵欢有过接触。我俩在拐角处相撞,若是要换,只得那时。否则……就是奏折在岳将军手上时已经被换。”
岳扶义斩钉截铁道:“这奏折是微臣昨日写完,它一直存放在微臣的枕头底下,并未离开过微臣的视线。微臣敢保证,这奏折绝不可能在微臣手上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