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二皇子更适合的人了,他即是命定之人。若要战事顺利,恐怕只得如此。若是二皇子不愿意出马,恐怕就得太子去了,作为未来的君王,他自也是不错的人选。”
姬天晱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和善地问:“元洛,你的想法如何?”
“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本就是最为臣子的本分。连麒麟子大师都已说明情况,元洛岂有推脱之理。只是,儿臣这一去凶险难定,实在不愿耽误了许家二小姐的幸福。父皇可否收回成命,将她另配良人?”
许悠裳因为这话,心里自语:“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看向自家大姐,对方也是极其惊讶。但是,她会为自己争取吗?姬元洛这话明里是为她着想,可分明是借机推脱婚事。也不知为何姬天晱会以为自己与姬元洛有情,居然给他们安排了亲事。在这种时候提出解除婚约,姬天晱恐怕也没法拒绝吧。
被姬天晱看了眼,“皇上,小女一根筋,认定了谁,便是谁。如果二皇子拒绝了婚事,可让小女如何自处。”
“元洛,你说不愿意耽误许家二女的幸福,那你自己问问她,怎样才是不幸。若是她也认为嫁你是不幸,那朕便许了你的愿望。”
许悠裳哪敢说嫁与姬元洛是不幸之事,即便面上有些放不下,即便姬元洛以眼神示意过,她也还是红着脸说愿在姬元洛出征前入了二王府。
姬天晱极为开心,“许爱卿,你可是教了个好女儿。”
因为乘着姬元赫不注意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姜若惜眼看着神志有些不清楚。为避免她做出越轨的事情,借着要去茅房的理由,姬元赫将她带离现场。
在一个假山之上,姬元赫喂了姜若惜一颗药,她这才清醒了些。可她还是借着酒胆,枕着姬元赫的腿。
姬元赫揉揉她的头,问:“头还疼不?”
姜若惜兴奋地指着天上的弦月问:“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啊。这样缺了一角的月亮比满月美多了,你说是不是?”
“四王好兴致,竟带着王妃来此处乘凉。若是老头再年轻个几十岁,怕是也想找个伴了。”
“先生,让您见笑了。”姬元赫急忙拉着姜若惜下了假山,“不知先生来此,所谓何事?”
麒麟子捋着自己的白胡子,眼里满是对姜若惜的喜欢:“自然与你们一样喽。小丫头,真是不错。四王,你可知老朽为何答应入宫一年?”
姬元赫握住姜若惜的手,试图削减她对麒麟子的害怕。他低身回复:“恕晚辈愚昧,晚辈不知。若先生愿意说明,晚辈自是愿意洗耳恭听。”
麒麟子仰头大笑:“哈哈哈,很简单。老朽算出这是释云国一年内将要易主,血雨腥风之时,百姓最是受苦。不知,四王可否理解?如果四王愿意,老朽可助你达成心愿。”
姬元赫的声音渐渐僵硬:“先生抬举晚辈了,晚辈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匠人,如何能图谋大业。再说,最适合继位的人,难道不是太子吗?先生切莫拿晚辈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