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很乖。本王想她虽然偶尔任性，但却是因为对撒娇的人信任。本王很开心可以获得她的信任。至于记忆一事，时机到了，她自然会恢复。就算不会恢复，现在这样也好。”吕言一掩袖咳嗽一声，道：“既是如此，那我可否再拜托你件事情？”

“那是自然，母亲请说。”

“王爷，我这……”

……

今日，府里也极热闹。宫里拍来了为姜若清量体裁衣的宫人。与那晚姜若惜听到的急切声音不同，今日的姜若清非常配合。倒不是因为她多开心，在姬元赫看来，她已经妥协了。否则，那眼神怎会如此空洞。连看到姜若惜，也没有什么反应。

“姐姐，今日你很美。”

姜若惜发自内心的感叹，让姜若清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若是她还有记忆，恐怕不会这样夸奖了吧。

姜若清无奈，便敷衍道：“五儿，在姐姐眼里，你最美。”

好不容易送走了宫人，姜若清即甩了衣袖，赶走屋内的所有人。她已经装得够久了，在这些人面前就没必要伪装了。他们不累，她自己都觉得累。

关门之后，看着屋内琳琅满目的赏赐，她只觉得刺眼。本想撒了那些东西，但是想起父亲的警告，她又只得放下手。

摸了手腕上的玉镯，她突然想起姜若惜给她准备的另一条路。那个时候，她难道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失忆，居然会为她未雨绸缪。虽不知那些人底细如何，但既是姜若惜所荐，想必可以信任。

她突然想起什么，便拿着纸笔在桌上写起字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姜府附近的建筑布局。完成之后，她拿着姜若惜留给她的暗器发了信号。

直到晚上，她也没见到有人来寻她。在院子里的凉亭等了半晌，她竟越觉委屈。被唯利是图的父亲出卖也就算了，就连高子期也已经失了音讯。派去老地方的丫头回来之后，也是只有摇头。她留给高子期的信，一封不差地留在那里，没有人开过。

等姜若惜因为吃了太多宵夜而在姜府溜达的时候，就看到姜若清独自在凉亭抹眼泪。她记得，大姐是最疼爱她的，也和她关系最近。到不似二姐与三姐，从不与她说话。不过，现在这两人都不在姜府，她倒很开心。

纠结过后，她还是决定上前。人伤心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陪的，即便会因此哭得更伤心，但是总好过一人绝望。

“大姐，惜儿这里有甜甜的糖，你要一颗吗？娘亲说，吃了糖，就不会伤心了。”

看了眼真挚地盯着自己看的姜若惜，姜若清急忙拿帕子抹了泪水。她问：“五儿，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晃悠，不怕王爷着急吗？”

“才不会呢，他有话要与娘亲说，没功夫管我。”

往嘴里塞了颗糖之后，她口齿不清地问：“姐姐，你是不想和皇上睡在一处吗？夫君说，成亲就是要与丈夫日日睡在一起的。”

姜若清看着池里的鱼儿，无力道：“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我怕是没法逃过这次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