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远处，就听到这里的动静。姬元翟做了简单的说明之后，麒麟子叹了口气。

“皇上，老朽有一建议。不若，让众位皇子比试。胜者，即去。这打战不是儿戏，若是没有真本事，恐怕不顶用。若是担心天命之说，大可不必。老朽相信，胜者也是天命所归。若无上天庇护，谁又能取得胜利。”

“先生所言不虚，那便如此吧。”

“不是前些日子将连奉君带回的俘虏关在此处。那便，以他们为饵。胜者，就是代天行事之人。但是，这些蛮子力大无比。你们，可要仔细了。”

姬天晱所言，本就是现实。那些俘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出路。但是，他们没想到被抓到场上的竟然是手无寸铁的孩童。人被带上来之后，姬元赫与姬元翟互看一眼，不知如何反应。倒是姬元瑞，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

“爷，你的头发乱了。”

在姬元赫下定决心走之前，姜若惜叫住他。她替姬元赫摆弄好发簪之后，提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有意，那就没有犹豫的理由。”

“你果然够狠。”

姬元赫因为姜若惜的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离开。看姬元赫的模样，姜若惜就知道他在犹豫。那些人，是可怜；可是，这世界可怜的人太多。与其日后尸横遍野，不如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天下的安定。

而且，这些人本就是将死之人。既然都要死，那就要死的有价值。如果姬元赫在这里有了兵权，他的机会就会大很多。她信，只要引导地好，他是可以成为明君的。她知他的秉性。

场边计分的人准备好之后，那些妇孺便被放入场中。

姬元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可怜人，说道：“你们，若能在这柱香燃尽之前，还活着，那孤便向皇上求情，饶你们一命。”

俘虏看到场上的人之后，虽觉自己胜算不大，但还是拿着武器团成一圈，面对着他们。

“快跑。”

相比于近乎变态的姬元瑞，及始终不抬弓弩的姬元翟，姬元赫倒是清醒得很。他没有像姬元瑞追逐猎物一样的目光盯着那些孩子，只是冷冷地与被围在中间的倔强男孩对视。

唇角一勾，姬元赫手里的箭射中男孩左前方孩子的左腿，算是除了第一道屏障。不像追求刺激的姬元瑞，满场追着一些受惊的孩子跑；也不像另外一些人，只求速度与精确。他紧接着射了第二箭，射的仍然是男孩身前的人。这样的对峙，没有丝毫有趣的地方。只是，男孩始终不动。

那孩子显然看懂了他的话，那是：你确定不反抗？你这窝囊废，就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男孩显然被姬元赫激怒，他推开护着他的人，拾起姬元赫扔给他的剑。

“你们让开。每个人的命都是珍贵的，如今我们平等，那我们守护自己就好。”

得到鼓励之后，孩子们更加充满斗志，而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而一直站在场外观看的姜若惜，也在做着小动作。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被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