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惜客观分析:“不可能,太子这人办事,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如果真要处理姬元赫,他绝对会让自己的亲信替代姬元赫的位置,而不是让他被奉为战神。”
姬元翟听着眼前的“长庆”直呼其名,竟然觉得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充满自信的女人:“那会是谁……你,姜若惜?”
姜若惜双手交叉于胸前,立于案桌前:“你们想,是谁对姬元赫怀恨在心,是谁险些置他于死地?”
“你说,姬元墨?不可能,他早已被父皇限制了自由,怎么可能出得来?”
李思舞怒了,拍了姬元翟后脑勺:“谁说,做这事就得需要本人亲自出马了。你是不是傻?”
“疼啊!你能不能少打本王?”
姜若惜继续分析:“当初,钟澜陷害姬元赫一事,本就是因为他早已被人盯上。我猜,一直有人在挖姬元赫的底细。这次,我二姐被姬元赫接走,你们却放出消息,说她是被魁阁的人劫走。这虽然听着很有说服力,但是却没法解释商琰为何抓她。谁不知道,商琰这人从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冒着与朝廷为敌的危险,劫了她呢?恐怕,有心人就是靠着你们这个欲盖弥彰的障眼法,才找到你这突破口的。”
李思舞提议道:“这……要不等小姐醒来之后,再与她确认此事?”
“不必了,本王自有主张。”
说话的是已经恢复意识的姬元赫,“她现在还好吗?本王看她之前,受到不少惊吓。”
李思舞回道:“人估计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可能需要休息。”
姬元赫直起身体,对几人说道:“不论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姬元墨所为,本王都要除了他。本王不愿意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不再戴着面具,姬元赫的模样有些狰狞,尤其是他毫无感情的话,让姜若惜觉得心慌。谁不知道,他所说的炸弹是指她姜若惜。若不是有利用价值,她恐怕这会又得受苦了。
现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姬元赫为何要将她拉入这事。虽说她不喜欢斗争,但是在姬元赫这里,是必须的。即便如此,姜若惜还是看不清姬元赫的心思。她只能尽力配合他的行动,即便不得他信任。
长卿不解;“可是,他不是被限制了自由,我们如何能扳倒他?”
“本王自有对策。他不是自以为了解父皇的心思,那就让他以为自己达成目的即可。长卿,你将护卫若冰的那些人速速调来此处,暗中埋伏在圣驾回去的路途中。本王只有一个要求,让露出马脚,让蛰伏在四王府的人察觉。后续,本王会有安排。”
长卿领命之后,立即消失。而姬元赫此时,眼里只有躺在床上的姜若冰一人。他不客气地扫了三人一眼,暗示他们离开。李思舞与姬元翟自然是识相地离开,连带着姜若惜,也没有留在屋里的理由。可明明,她是他的妻子。
由始至终,姬元赫都没看姜若惜一眼,也未和她有所解释。
姜若惜出了帐篷之后,小声问着走在前面的两人:“你们什么都知道,他是不是只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才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