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阳抬头:“够了。姑母,你就承认了吧?这事很困难吗?要不,本宫替你说了整件事情?反正,本宫早就没了名誉,早已没什么可怕的了。”
看着上官阳双眼猩红,萧雨凝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件事情,到底是她动的心思。她便对姬元赫说:“别忘了我们今日来此的目的,不是说你母后与姬天晱的关系,而是要为你父亲平反。”
姬元赫看着上官阳的可怜模样,心里倒是很解气。可是,萧雨凝也觉得内疚吧,她为了报仇,毁了一个年轻女子的一生。他想了想,还是给了宋念衾一个眼神。
“嬷嬷,你可能将当年你所听到的事情告诉众人?就是关于太皇太后与先皇如何合谋陷害先太子的事情。”
“这事?”
柳嬷嬷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当年,在先太子还与太后相恋的时候,我们这些老人都曾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可是,只有未央宫里的奴才们才知道皇上早有了立凝妃为后的心思。他要为先太子铲除一切障碍。不过,不论是嫉妒的太皇太后,还是同样爱着太后的先皇,都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所以,先皇才会与太皇太后一起讨论废了先太子的事情。”
“那时,是太皇太后给了先皇一封信。她说,她要说的事情都在信件里,只要他按着里面所说的去做,他一定可以扳倒先太子。”
上官芊芊突然打断她的话:“只凭这个,你就想断言本宫与先皇的罪名。你的良心何在,本宫这些年亏待过你吗?”
柳嬷嬷被吓得不断磕头:“不是的,王爷,奴婢只是讲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奴婢没有说谎。”
“够了。柳嬷嬷,接下来的事情,让本宫来说吧。本宫等着一天,也等得够久了。”
说着,上官阳便走到姬元赫面前。她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姬元赫记得那个簪子她一直随身携带着,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在上官阳取下簪子前端的花心后,姬元赫才知道其中的乾坤。原来,那是一个空心的簪子。
上官阳从里面倒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封信。她看着上官芊芊,说道:“这就是当年太皇太后交给先皇的信件。母后,需要本宫念出来吗?”
“怎么可能?”
“简单,在姬天晱要烧了这封信的时候,本宫换了它。姬天晱当年烧毁的,根本就是一封假信。如果你们真要做大事,就不该还要想把本宫纳入旗下。您以为,害了姬天勗,本宫还可能与你们和睦相处。本宫等着一天,已经等得够久了。”
上官阳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注意,便把信件交给了宋念衾。宋念衾看了信件之后,便对众人说了信里的内容。这下,上官芊芊与姬天晱的罪,逃不了了。
再说一直看戏的周观民,现在早已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翰林院一直认为天子既然是上天的代言人,那就该符合天的要求,以天下万民为中心。而如果一个天子,连位子都是靠阴谋得来的,那还有什么资格统领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