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被安排在了别院靠近花园的一处厢房,紧挨着不远处就是谢济的寝屋。
姜韫对这安排很满意,她四下转了转,又在自己的房里添置了几样物件,这才总算满意了。
午膳是两人一起在花园的亭子用的。
竹七不知从哪儿寻了一个铜锅,姜韫当即决定午膳就涮锅子了。
热腾腾的羊肉锅子一架上,香味便传出了老远。
勾的书房议事的众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好在谢济是个体谅下属的上司,见此,便放众人先离去了。
“今日便先如此吧,杜大夫的事孤亲自过问。”
锅子的味道实在是太过诱人,众人本以为能分一杯羹,听得此话,都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也不怪谢济,他倒也不是小气,不管姜韫从前是何身份,日后都将他的枕边人,他不想让人唐突了她。
等谢济寻着味找到亭子,姜韫已经带人将吃食都规整妥当好了。
甚至料到其余人不会与他们同食,还带着厨房做了简易的锅子送去前院了。
此刻见着谢济,她兴冲冲道:“殿下可算来了,快来尝尝我准备的锅子吧。”
谢济被她拉着入席,两人并列而坐。
他看了看沸腾个不停的锅子,红油翻滚,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了辣意。
他皱眉看向女子:“伤好完了?这么辣能受得住?”
姜韫点头如捣蒜:“殿下放心,不碍事。”
然而谢济却不信,只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半晌,姜韫泄了一口气,败下阵来。
谢济让人上了清淡的吃食给姜韫后,便自顾自地涮起锅子来。
两相对比,姜韫的待遇实在惨淡。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怨念,用完膳后,谢济淡声询问:“来这里许久了,可想出去走走?”
姜韫眸子一亮。
出宫这么久,只上元那天在永州转了转,此后便是长达半月的养伤,饶是她本身是个娴静的性子,此刻也有些耐不住了。
“殿下不介意?”
姜韫从前听说许多世家的公子都不喜欢女眷抛头露面,她一直以为太子肯定也不愿意她往外跑的。
谢济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记得带着竹七,再多带些护卫。”
“殿下放心。”姜韫有些惊喜,她想了想,太子对她这么好,那她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她有些神秘地看向谢济:“殿下,你过来些。”
谢济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俯身。
姜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蓦地凑上前……
微风吹过,有淡淡的花香自庭院而来。
谢济只觉得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是致命的温柔,却一触即逝。
心跳忽地静了一拍,他转头看向身旁,就见始作俑者正四处乱瞟。
看花,看云,就是不看他。
耳尖红红的,两边的脸颊也染了颜色,桃花粉面,倒是比他还像是被非礼的人。
“呵……”他的眸子染上笑意,姜韫已经羞得不行了,他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姜韫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倏地站起身,往寝屋飞奔而去。
男人低沉的笑声渐渐抑制不住,他目视着女子的背影,眉目变得愈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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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得了谢济的许可,姜韫便打算带着竹七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