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仍旧隐隐作痛,姜韫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微微抗拒:“不要了,殿下。”
谢济双手紧紧将人禁锢在胸前,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低声安抚:“嗯,让孤抱着就好。”
许是知道女子受的罪皆因他而起,谢济的眉间软了软,声音比往日还要温柔:“快些睡吧。”
一个有些湿润的吻落在姜韫额上,她忽地有些心悸,险些沉溺在男子的温柔里。
早春的夜还有些冷,姜韫平时一个人睡总是要到后半夜才能暖起来。
许是多了一个人的缘由,今夜她倒是一点儿没感觉到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姜韫一早便带着竹七上街了。
今日刚巧赶集,早间的街道极为热闹,等姜韫带着竹七饶过人群,已近午时了。
才走至街头,便见一群人正进进出出,放眼望去,原来医馆的地方正围了一群人。
姜韫心下一紧,疾步走过去,却发现原先医馆的匾额竟然都已经换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旁的一个大娘叹息道:“唉,这杜大夫回了乡,咱们以后看病都麻烦咯。”
“是啊,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去别处咯。”
一旁的人连连附和。
姜韫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回乡了么?
她看着已经被取下来的牌匾,勉强压下心里的遗憾。
轻声道:“我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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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时一样,翌日一早,谢济带着姜韫自城外轻装出行,其余官员则还要在河东停留一段时日。
还是之前那辆青帷马车,低调不起眼。
不过到底是皇太子的马车,虽然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实际上这辆马车内里不仅功能齐全,而且坐在车里完全不会有颠簸之感。
姜韫来时神采奕奕,尚能在马车里同谢济品茶打趣,回程时却没有那般兴致了。
盖因谢济食髓知味,昨夜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
这会儿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她睨了谢济一眼,就见人正气定神闲地看书呢,哪像她这般累死累活的样子?
姜韫心底突然有些后悔,早知会这样,她还不如从长计议。
谢济察觉到她的视线,以为她是渴了。
俯身将手边的茶杯递过去:“渴了?”
姜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谢济喉咙上下滑动了下,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青天白日的,又在勾引他。
这般灼热的视线使得姜韫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她环紧了身上的锦被,软声询问:“今日太阳正好,殿下可要出去跑跑马?”
谢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一声,下意识地说:“嗯。”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
温香软玉在侧,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该留下来吧?
可姜韫没给他反悔的机会,见他同意了,扬声唤竹七进来。
谢济无奈,只得出去了。
贺宰见他出来,有些高兴,他挥了挥马鞭,兴致勃勃道:“殿下,今儿天气好,不如与属下一起来跑跑马?”
谢济现在有些听不得天气好这几个字。
他拧了拧眉,扫了眼贺宰,有些意味不明地说:“等你能跑过竹七再说。”
说罢,打马而去。
贺宰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他刚刚是被殿下嫌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