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传来一阵湿热,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可有想我?”
不等她回应,谢济长臂一伸,二人齐齐倒下,软枕薄毯落了一地,湿湿热热*的吻落满了全身,姜韫瘫软在榻上,额间湿哒哒的一片,也不知是染了谁的汗水。
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只轻轻一瞥,便能让人甘愿献上所有。
谢济旷了许久,便是再好的定力此刻也所剩无几,衣衫落了满地,在这人面前,他自甘丢盔卸甲。
身上忽地一凉,姜韫的思绪逐渐回笼,她慌忙抵住男人的胸膛,声音慌乱:“殿下,别……”
女子面色煞白,眼中的惊慌和后怕似一盆凉水,将谢济满身热意尽数消了下去。
他倏地翻身下地,担忧地问:“怎么了?”
便是被打断了兴致,他也没有丝毫不快,眸子里的担忧浓得快要溢出来。
姜韫鼻头一酸,一滴清泪自眼角滴落,她吸了吸鼻子,思及方才的事,她心中涌上一股后怕,手脚一片冰凉。
见他这般,谢济倏然沉了脸色,手下触及她冰凉的掌心,他心中狠狠一跳,扬声道:“李胜!”
李胜正带着画眉几人在长廊下吃茶呢,忽然听见他含着怒意的声音,险些打翻了茶碗。
他匆匆起身,还未进殿,便听见殿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速速请太医。”
然而待太医来了,姜韫却怎么也不愿叫人看,她藏在被子里,瓮声道:“妾身没事,您叫太医回去吧。”
那太医低下头,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好在谢济在姜韫这儿一向是没甚原则的,外间半天听不见动静,姜韫悄悄从被褥间探出头来,糯声撒娇:“殿下,您快让人回去呀。”
谢济没了法子,只好暂且作罢,他使了个眼神,李胜立即会意,上前请了那太医去偏殿稍坐。
画眉心中担忧得不行,她还欲留下,还未开口,便遭遇了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如此,她也只得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二人,谢济轻叹了口气,走至床边,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捞起出,狠声问:“你是故意的?”
除此之外,他倒再想不出别的理由。
姜韫蓦地面上一红,堪堪垂下眸子,轻唤了声:“殿下……”
忆起方才的事,她忽然生了几分羞恼,她,她竟然……当真是昏了头!
若不是最后关头反应过来,她竟险些就做了错事,她伸手轻抚上腹间,面色越发温柔。
谢济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关切地问:“怎么了?”
也是他之过,这才刚回来,便如此急色,这样想着,他顿觉几分愧疚。
正欲开口,怀中女子却忽地扬起脸,眨着一双美眸,软声道:“妾身……妾身是,有孕了。”
她的声音很低,听在谢济耳里,却比若有万均之力。
他怔了片刻,才缓声开口:“你说什么?”
既然方才已经说了一遍,再开口姜韫倒也少了几分羞涩,她直视着男人的眼,又说了句:“妾身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