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秋然和杨常胜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当然或许只是陈秋然一个人心里变化微妙，杨常胜……似乎和以前差不多，日常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倒是她不再怕杨常胜了，看着那张隐隐有些凶的面无表情的脸，她竟然也觉得有些可爱。

愣是这样过了大半个月。

眼见年终大考就要来临，陈夫子考教过杨常胜的功课后，一挥手就让陈秋然不用再继续教杨常胜了。

夫子说完这话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另外一个人，那人却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眼，似乎在看书，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不禁就有些委屈的回过头来，翻开书页，却一节课都没有听进去夫子都说了些什么。

……

大考越来越近，书院也不再限制学子们的出入，家里住的近的或者又条件的都可以搬回家去住了，只要不耽误上课就成。

陈秋然帮宋慧慧收拾好舒窈的东西，帮她把东西搬道北苑的门口，宋慧慧叫了最近和她走得近的那个少年来搬东西，瞧着少年把东西放进宋家的马车，和宋慧慧告别后她才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陈祁凌先把自己的搬回家再来帮陈秋然，所以陈秋然就站在北苑的门口等着陈祁凌回来帮她。

她手里抱着个暖手的汤婆子，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箱笼上等着。

今日的寒风有些大，她脸上都被风吹的红彤彤的。

这两天她情绪不太高涨，淡淡的。此时低头看着绣花鞋上毛绒绒的一团白毛圆球，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再视线里，阴影笼罩着她，她才抬起头来。

她以为是陈祁凌。

“你怎么……”看见对方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