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你把人带走,随便你们怎么倒腾都可以。”申花冷着一张胖脸道。
中年还身着大红袍的青楼老鸨掐着沈易臻的下颚端详他的面容一遍后,面露嫌恶。“又老又丑,连我青楼里倒夜香的小子都不如,一两吧。”
“行行行,一两就一两,给钱赶紧把人带走!”申花不耐烦,也不再纠结钱多钱少的问题,一心只想把人给弄走。
老鸨笑得花枝招展,给了申花一两后便招呼人把沈易臻拖走,被一路拖去青楼的他阴翳的盯着申花的背影。
该死,该死的胖子居然把他卖入青楼了!而且还是以一两的价格!那个老鸨也该死,居然敢嫌弃他又老又丑!
被一路拖到青楼的沈易臻成为了祺地小镇的一个笑柄,被洗净刮了胡腮,换上新衣带到老鸨面前。
老鸨看到他面容时眼前一亮,似捡到宝的说道:“没想到洗净了竟还是个可人儿,把他送到颜掌柜的房间去伺候着。”
“哪个颜掌柜?”被架着的沈易臻好奇一问。
老鸨一笑,风情万种中别有韵味。“除了常威客栈的颜式大掌柜还能有谁,颜大掌柜最好的就是你这一口。”
老鸨说完,沈易臻就被拖了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接客!!!”沈易臻奔溃大喊。
完了完了,他屁股要保不住了,眼见要靠近那布满红布的房间,他才想起自己会武功一事,抬手给了押着他打手的脸上一拳头。
“碰”的一响起声,是拳头砸在床板上的声音。
“唔”沈易臻疼得闷哼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他大汗淋漓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和寂静,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他做噩梦了!
抬手一抹额上薄汗,肩膀伤口刺疼传来,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应是肩膀的伤又裂开了。
就在他考虑是叫醒苏韫笙过来给他重新包扎伤口还是等明天再说时,苏韫笙点着灯笼惊恐的闯了进来。
“你……”沈易臻惊讶的看着她。
她面上苍白得骇人,匆忙来到床边焦急的对他讲道:“我完了!我完了!颜式原来是个死断袖,他看上了我,硬是逼我就范,还说要把你卖给青楼接客,沈易臻,你快逃吧!”
“什,什么?!”沈易臻瞪大双眼,又是青楼!
“没时间思考了,快起来,你快逃吧!”掀开沈易臻身上的被褥,扶着他下床往窗边走去。“你快走罢!”
“那,那你怎么办?”沈易臻担忧的问她。
“我是走不了了,你先走!我们两个一块走颜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苏韫笙将灯笼递给已经爬出房间的他。
沈易臻拿过灯笼,凝重的对她承诺。“苏韫笙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好!”苏韫笙点头,催促他离开。“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易臻握紧手中的灯笼竹柄,咬牙转身一瘸一拐的忍痛走进黑夜里。
离开常威客栈的沈易臻开启了四处流浪的生活,他如过街老鼠,得找吃的同时还得躲避颜式派来抓他的人。
在这段流浪的日子里沈易臻过得很艰难,伤口反复发炎,折磨得他要死要活。偶然听到苏韫笙的消息竟是她被颜式软禁了,日子过得并不好,天天被折磨,据说都不成人形了。
沈易臻恨自己无用救不了她,只能忍住满腔的恨意慢慢修养身体。直到半年后他的伤终于好了,他独自一人勇闯常威客栈救苏韫笙,结果得到的消息是苏韫笙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他满脸悲痛,手中的剑指着跪地求饶的颜式。
“被,被我玩死的……”颜式颤抖道,不停的给沈易臻磕头求饶。“我知道错了苏老,苏老求你饶了我吧!我是畜生,我是人渣,求你饶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叔侄两!”
“他的尸身在哪?”沈易臻失神,他来晚了,最终苏韫笙没能等回他。
“就,就在你们之前住的小院……”颜式颤声,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易臻。
沈易臻放下举起的剑抬脚往后院走去,就在颜式松口气时,只见沈易臻停下步伐,手中的剑往他脖颈一挥。
“噗呲”颜式的脖颈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滋滋”的喷溅一地,他捂着喷血的脖颈瞪眼倒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