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小眠眼巴巴的等着苏韫笙解惑时,梁有芳的暴雷声此时再次响起。
“兔崽子们不要吵闹啦,跟上骑马士兵小步跑起来,哪个兔崽子敢偷懒走路,休怪你爷爷我踢爆你们的屁股蛋儿!”
就这样,林小眠没能等到苏韫笙的解惑,一行人便跟在骑马士兵身后跑起来。
起先在宽阔且人群来往的街道上跑起来觉得还挺新奇有意思的,各个精神振奋得很,尤其是接到来自路人的各色目光时。
可当这小步跑了半刻钟后,一个各面上的新奇和振奋神色逐渐褪去,染上几分红泽,胸膛开始加速起伏,背后敷上一层汗水。
双腿有了酸意,嘴巴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张着急速喘息,有些掉队的本以为梁有芳刚刚的话只是说说而已,谁料他来真的!
大街上真的对准落队的新兵屁股蛋踢去,顿时引起路人哄笑,脸皮薄的卖力跑起来,脸皮厚的就这样让梁有芳一路踢着屁股跑。
饶是苏韫笙的体力比同龄人还要好上一点点,但也实在是招架不住这样跑下去,脑瓜子“嗡嗡嗡”的响,夕阳打在她布满汗水的额上,远远她瞧见了所谓的西郊兵营。
西郊兵营在偏城内角的莱茴山山脚下,营地远远看去极大,营地门口是一排高且沉重实木门,实木门大致高约五米,走进看时令人心生震撼,高门顶方整齐的挂着一排象征燕国的红色牙旗。
兵营门口有两队身着红衣盔甲士兵镇守,士兵面上的神情以及手中的兵器并不似镇守城门口士兵的松懈,他们光是气势上都压人一等的骇气,可见兵营中的气氛严谨。
当靠近西郊兵营时,苏韫笙以为要解放了,谁料耳边传来梁有芳的喊叫声。
“小兔崽子们莫要停下来,跟着骑马士兵继续跑,骑马士兵没停下来,你们今天就算是跑断了气都不准给爷爷停下来!”
听了梁有芳这话,本以为快解放的众人哀嚎的叫喊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
“不行了,不行了,要断气了!”
“救命啊……我想回家!”
“……”
“……”
哀怨声不断,跑走的频率慢了下来,可没等他们偷懒够,梁有芳又来刷存在感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根只有拇指大的细小竹子,竹子已经被晒干,可是边角还没剔干净。
他就像小时候苏韫笙的爷爷赶牛一样,拿着发干的小竹子对准跑慢下来的几个人小腿后挥去,其中这慢下来的几人中就有苏韫笙。
被抽了一下,苏韫笙只觉得小腿后火辣辣的疼,不用看,她知道小腿后铁定是红了!
发软的小腿赶紧加快速度跑起来,直接冲到了前面。
梁有芳看到她这鬼精的步伐,不由得好笑摇头,至于被落下来的几个,他又加了一分力继续抽着,这次直接将几个偷懒的抽得嗷嗷叫。
看到跑上来的苏韫笙,林小眠微喘的笑了。“你,你不错嘛,还能跑这么快!”
苏韫笙就像条半死不活的狗一样吐着舌头急速喘息,边喘边跑,根本抽不出力气来回答林小眠的话。
奶奶的,不跑快些难不成留下来继续被抽打?!
她心里满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