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苏韫笙输不起,而是她火大沈易臻的一片救人之心没能得到相应的回报,还反而差点将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她不敢想象,若是沈易臻身手差些,反应迟钝些,他怕是已被尖锐的竹子扎得浑身都是血窟窿。
相对与白麟夺魁的兴奋和苏韫笙因为他差点死去的愤怒,本人的沈易臻可就平静多了。
既然都结束了,他也没有继续留在木桩上的必要,他三两下的来到木桩第二段路程,一把跳下木桩来到苏韫笙面前。
本得意对沈易臻挤眉弄眼的白麟因沈易臻的转身离去而顿时泄了气的拉耸下双肩,尤其是看到他去到苏韫笙面前时,他顿然觉得手中刚夺得的红绸乏味无趣。
来到苏韫笙面前的沈易臻见她面上许些泛白,不免忧心。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受伤了吗?”他抓着她手腕上下打量着。
“我,我没事。”苏韫笙缓了缓还有些停留在他摔下竹子地瞬间的忧心和白麟狡猾夺魁的愤怒情绪。
“既然没事,脸色为何如此难看?”他抬手轻敲了她额间,“怎么?失望我没能夺魁?”
她本有些缓和的面色因为他后面这一句话再次泛白,她摇头,双眸染上许些湿润。“没,没有!”
因为白麟夺魁,众人都朝木桩地的另外一头跑去庆祝,大多数也并非是真心替白麟高兴,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想巴结上,好有一日能出人头地。
至于只拿了第二的沈易臻自然是无人问津的状态,哪怕他刚刚为救白麟而错失了夺魁机会,更是没有人为他感到惋惜。
苏韫笙抬手,有些颤抖的指尖抓着沈易臻的袖子,心口有些难过,看了眼木桩地那头笑声成片的众人,很快她便收回目光。
那边越是热闹,越是显得他们这边的伶仃。
她吸吸鼻子,抬头认真的对沈易臻讲道:“在我心里,沈易臻就是第一,第一就是沈易臻!”
“既然都这么想了,那为何还哭鼻子?”沈易臻弯腰,视线与她平齐,抬手按压了一下她湿润的眼角。
她眼角的湿润沾湿他的指尖,他有了些微触动,想抹干她眼泪,将她拥入怀里哄着的冲动,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她面前,只求她能一展欢颜。
“我,我才没有哭鼻子呢!沙子进眼睛,你看错了!”苏韫笙自然是不愿承认自己哭了。
她低头“嗡嗡”出声,想到了什么,她握住他的左手,抬起一看,不出预料的看到他掌心被戳了一个小洞的伤口,血液湿润,还未凝结。
“好在伤得不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伤到骨头了!”
本快要掉眼泪的她当看到他掌心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时,她破涕为笑了,双眼湿哒哒的抬起看着沈易臻,很是委屈。
明明这次受伤之人不是她,可她却难受得厉害。
“傻瓜,就为这事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至于吗?”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一事才这么难过,沈易臻心尖一暖,目色温和的看着她可怜巴巴模样。
“你懂什么!伤口再小,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得破伤风的,这个异界可没有破伤风针给你打……”
苏韫笙嘴里边叨絮着,边拿出沈易臻昨晚给她的药瓷瓶子为他受伤的掌心上药。
她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他,边给他掌心倒药粉同时边低头轻轻的给他吹着。
沈易臻的上半身轻松靠在木桩侧,目光有些慵懒的看着苏韫笙的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