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臻这边看清苏韫笙的情况后,他呼吸一窒,疼痛由四肢侵入全身,令他有些难以喘息。
擦觉到目光注视的苏韫笙愣愣的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当看到不远处的沈易臻时,她眼眶一热,鼻尖酸涩得很。
忍住汇聚在眼眶的眼泪,她扬起苍白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狼狈。
“你怎么过来了?是比试结束了吗?对不起,出了点状况没能看你比试,你可有拿第一?”
不用照镜子苏韫笙也能猜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很狼狈,她觉得自己真丢人外加无用,没有沈易臻在身边,她只有挨打的份。
那帮兵营里的军医也是狗眼看人低,都纷纷跑去给那帮嗷嗷叫的高门子弟看伤去了,连点药粉都不舍得给她止血,害她手指的血都干了。
这帮围在牢房四周的士兵更是缺德,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这事情有的是让楚洵忙,根本无人顾及她。
沈易臻沉默无言的来到她面前,半蹲下,抬起手擦拭她面上的尘土。
“怎么回事?”
苏韫笙勾唇,垂下眸子,憋着眼泪。
“白曜要杀我。”
“你胡说!”跟上来的白麟闻言,直接指着苏韫笙叫出了声。
苏韫笙被白麟这句叫唤吓得一抖,抬眸看看白麟又看看沈易臻,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沈易臻冷森出声了,“滚!”
这话是对白麟讲,白麟不服咬唇道:“我表哥才不会这么做!”
说完他朝牢房里跑去,准备问清楚情况。
白麟走后苏韫笙才松了口气,对担忧她的沈易臻低声道:“我没事,你莫担心,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而已。”
沈易臻皱紧眉头,半分都不信她的话,大掌小心的避开她伤口,抓起她双手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十指。
有些直接掉了一块血肉,几乎能见到骨头,有些指甲盖已经掀开半连着血肉。
十指连心,怎能不痛,更何况苏韫笙是最怕疼。
“怎么也不去包扎一下?”
“那帮狗眼看人的军医没空理我,不过不包扎也好,让那帮人看看白曜做得多过分。”苏韫笙苦中作乐的笑道。
听了她这话,沈易臻专注在她十指上的目光才移到她脸上。
面露凝重的对她讲道:“你可知道,哪怕你丢了性命,也无法换来白曜的一命抵一命。”
“为什么?”
苏韫笙不明,她这模样哪怕要不了白曜的命,可起码也能让他不好过,可沈易臻这话明摆的告诉她,这事后白曜依旧是平安无事的。
“因他姓白!”他只是告知了她这四个字,“先给你包扎伤口,过会再与你讲一下情况。也是我不好,没能早些告知你这燕国兵营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他有了些愧疚,松开苏韫笙的双手,大掌移到她双小脚上,拍了拍她脚板的沙土,才一把将她抱起。
被抱起的苏韫笙双颊一热,当心他摔到她,她赶紧搂住他脖颈。
“你做什么啊?我是手受伤不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