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面露痛苦,本被染红的白纱布因他刚刚的大举动而导致现在血都直接浸透纱布,形成一条水线流落在被褥上。
他因吃痛而扭曲了五官,双目遍布红丝的盯着沈易臻。
眸里不再是昔日对沈易臻的欣赏,而是怀疑与探究,更多的是想将他诛杀的欲望。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低沉出声,胸口间的喘息比往日还要快了许多,背后的伤口疼得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大意了,因急于征兵,竟是让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进了兵营,莫不是敌国的细作?
沈易臻无视楚洵痛苦模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讲道。
“你深知新皇与白家留给你们楚家的时间不多,所以你这次兵行险招搞了这么一出好快些拉拢人心,可终究你还是太急了。”
说到这,沈易臻睨了他一眼,眸中含有的轻视不带遮掩。
“卫将军,你可要知道,你这一招顶多骗骗那帮次等队的小孩儿,至于年纪稍微大点的又或者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一顿打就当买个教训吧。”
“呼呼呼”
楚洵重重的吐吸着,对于沈易臻这一席话,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说完要讲之话,沈易臻也不再出声,而是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怕楚洵喊人进来将他拖出去斩杀。
沉思片刻,楚洵抬眸看向沈易臻,情绪不再是刚刚的激动,他缓了缓自己有些乱的气息。
“你的目的是什么?”
“燕国的皇位只能是燕雨泽。”
沈易臻轻吐大逆不道之语,那轻快的语调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楚洵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因为沈易臻这句轻快的言语而再次紊乱。
他瞪大双眼,满目震惊。
“不可能!”
他话落下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过大,在外面来回走的苏韫笙都听到了他的声音由帐篷内传出,若不是碍于守岗的两个士兵,她早就进去一探究竟了。
两个男人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也不知道在谈什么,竟是谈得这么久!
朝帐篷处上前了一步,搓着双手,脸上讨好的对两个黑脸士兵笑着。
“两位大哥站了这么久渴了吧?要不要先去喝点水?我帮你们守着,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进去的!”
“……”
她话落,两个士兵鼻观眼,眼观心,依旧一言不发。
苏韫笙面上讨好的笑容有点僵,但还是继续再接再厉。
“不渴的话那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听说今日伙房宰了好几头牲畜,两位哥哥去早些用饭说不定能吃得上几块肉!”
“……”
回应她的是一阵尴尬吹来的风,若不是刚刚听到他们与梁有芳打过招呼,她都怀疑这两位是哑巴加聋子。
感觉自己这模样就好似跳梁小丑,她收了收面上的讨好笑容,小声撇嘴。
“不说话也不动,像个木头人似的……”
她话落换来了一士兵的瞪眼,她害怕的倒退一步,不敢再招惹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