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守着他的秦蓁见他刚睡下又醒来,还准备下床,她赶忙到床边按住他的肩头,阻止他欲下床的行为。
“臻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刚歇下还没有一刻钟!”
“我去看苏韫笙。”他边穿上靴子边告知,眉宇忧虑盘旋。
“她没事,我让慕戈守着她!”秦蓁一听到他又是为苏韫笙,不免又气又恼。
她想不明白苏韫笙有什么好,值得他天天放在心口上念着,想着。那苏韫笙都一副恨不得将他给杀了的模样,他还眼巴巴的凑上去,且还自愿的双手递上刀子!
秦蓁的回答令沈易臻一愣,他紧蹙的眉宇加深了一道褶子。“怎是慕戈守着她?她怕慕戈,不成,我还是得去看看!”
想到是慕戈守苏韫笙,沈易臻更加不放心,拿下秦蓁按在他肩头上的手,他起身拿过架子上的锦衣套上,动作极快的绑上腰带,发丝许凌乱。
秦蓁看着被拿走的手,她鼻尖一涩,娇美面上敷上一层怒意,侧首看着沈易臻急匆匆模样,她稍带些哭腔的出声。
“沈易臻,她都那么对你了,你确定还要过去找她吗?”来到了沈易臻跟前,秦蓁忍着蓄满眼眶的眼泪。“你过去有什么用?你过去她依旧不会理你!她烦你!她恨你!你过去了,她还是不吃不喝!”
沈易臻绑腰带的动作因为她这一席言语而顿了一下,很快他又绑了起来,披上大氅,边绑着带子边越过秦蓁。
“我就看她一眼。”
沈易臻抬手掀开帘子,寒风如刀般吹在他面上,带来微样的疼。
秦蓁眼睁睁看着他走过,眼泪最终夺眶而出,她袖下双手攥紧,泣道:“沈易臻,你怎么就这么贱啊!”
沈易臻掀帘子的动作没停下,秦蓁的话夹和着风雪传入他耳里,刮得他耳朵又冷又疼。
秦蓁回首,只见垂下帘子微动,那人终究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她捂脸,哭声从她掌下传出。
沈易臻这坏蛋,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出了帐篷的沈易臻吐了口烟白,拢了拢保暖大氅,他踏着白雪朝隔壁暗绿色帐篷走去。
五步距离,沈易臻掀开暗绿粗粝帘子,一股暖意扑面,驱赶着他身上的寒气。
进入帐篷内,沈易臻看到是苏韫笙频频怒瞪角落的举动,发白面上鲜活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顺着她往角落怒瞪而去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慕戈。
他进来,两人都朝他看去。
一个嫌弃,直接拉了拉被子,将被子盖过头,选择无视。
一个从角落里走出来恭敬拱手,“主子。”
沈易臻进来站在炭盆前烤了会手,头也回的同慕戈讲道:“去伙房将姑娘的药和清粥拿过来,别忘了拿些甜糕。”
慕戈放下拱起的手,扭头看了看又躲进被子里的苏韫笙,又回头看了看沈易臻的身影,垂首拔高许些声调。
“主子,您才歇下没多久,怎么又过来了?属下觉得您还是留点力气,您这般为某人着想,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更不会理会您的死活!”
慕戈的阴阳怪气苏韫笙知晓是讲给她听的,躲在被子下的她咬唇,如不是喉咙里还发不出声音,她早就嘴炮慕戈一顿了!
一个大男人学太监阴阳怪气的,果然是沈易臻带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