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也觉得自己理亏,朱媛媛骂她儿子,她心虚的都不敢吱声,但更多的是痛苦,难受的捂着胸口。
再不想面对,还是要面对的,人家还在家门口等着给一个交待呢,朱媛媛硬着头皮和裴若兰一起去门口。
门外四个人面带怒容,镖局来的两个人脾气最大,骂骂咧咧的,说人去哪里了总要有一个说法,这样连门都不让进算怎么回事啊。
厚重的木门打开,门外的人想冲进去,被朱家的下人档了回去。
两个镖师想动手硬闯的,但是对方不是女人,就是残废,他们实在是下不去手。
镖师何顺指着朱媛媛,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啊?早上来报信说死了三个,叫我们去把人拉回来,我们镖头带了人来,到现在都没回去,你们好歹也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连门都不让进,也太不通情理了。”
“就是啊,你们做不了主,就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棺材铺的李祥也很不满,“到底怎么回事,总得给个交代。”
“我就是当家的,请大家听我说。”朱媛媛朗声说道,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她才继续说道:“我们早上出去请大夫,报信的人也没有回来,我们估计,从我们家出去的人都会被抓走,怕你们进来后,会和他们一样的结果,所以,我们才不让你们进来的。”
门外的四人面面相觑,均露出惊骇的表情,何顺肃穆的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惹了什么人?”
朱媛媛看向裴若兰,但裴若兰抿着嘴,眼皮半垂,明显不想说话,他韩家的事他们自己不承担,要朱媛媛来背这黑锅,她心里火大,不禁暗骂了一句混蛋,可是这锅朱媛媛还真是背定了,毕竟人是在她家出的事。
朱媛媛压着怒火,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朱媛媛说这话惹火了门外的四个人,又请护院又死人,现在还不见了那么多人,居然一句不知道就打发了,但她是女人,又不能对她动手。
何顺忍着怒火吼道:“这位太太,你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难道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
“不是我推卸责任,我还真是不知道。”朱媛媛着急地解释着,“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人,人,我们也一定会去救的,只是我们家都是老弱妇孺,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
门外是人个个面色不善,不信任朱媛媛,但看到他们除了女人,几个仆人,一个空荡荡的袖子,一个只有一只眼睛,还有一个柱着拐,他们又忍下了心里的火气,欺负女人和残疾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何顺硬邦邦的说:“那我们镖局的人,他们的伤怎么样了?让我见见他们。”
“可以。”朱媛媛爽快地答应了,示意杜鹃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杜鹃带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阿彪,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不过虎哥、栓子和小强就伤的比较严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全部都受伤了吗?”
阿彪看了一眼朱媛媛和裴若兰,见他们并没有自己制止说话,便说道:“半夜遇袭,非死即伤。”
所有人听了一阵默然。
半夜遇袭,非死即伤,八个字概括了真实的情况有多严重,却也没有多泄露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