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这一朵花居然同时开出两种颜色来,真难得。”
“花型又大又圆,是圆满富贵之象,是好兆头啊,我们今儿赏了这花,说不定能沾点它的贵气,鸿运当头。”
“江夫人,这样珍贵的品种,你是怎么培育出来的?你是有什么秘诀吗?”
“这肯定是有秘诀的啊,都说了是秘诀又怎么能告诉你呢。”
大家的交口称赞,让江夫人得意洋洋,笑容满面,调任到平原县,移栽这牡丹可是花了大价钱请花匠弄的。
“这个你们可是说错了,我没有什么秘诀,这是在我家老爷原来的任上花钱买的,调来平原县,又搬了过来。”
一群女人吱吱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夸耀之语,是奉承,也是真心觉得好。
朱媛媛以前在花市见过紫色的牡丹,这二乔也见过,花虽漂亮,但并不觉得稀奇,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欣喜若狂地追捧,一直泰然自若。
“这花雍容华贵,姿态动人,不如我们为它赋诗一首。”一个身穿水红色纱裙的姑娘说道,她是这群姑娘里最亮眼的,她身上的欧根纱是朱媛媛出手的货,上面的金色蝴蝶印花华贵又不失俏丽。
“我觉得要画下牡丹的风姿,挂起来天天欣赏。”苗惜蕊提出自己的想法。
“曼云,你带她们到二楼去,那里有纸笔,作画写诗都好。”江夫人叫穿水红纱裙的马曼云,引一众小姑娘到二楼。
“去吧,作好了给我们欣赏欣赏。”马曼云的母亲马夫人慈爱的说道。
“媛媛姐你也来吧。”苗惜蕊走过来拉着朱媛媛的手道。
朱媛媛有点意动,看了看眼前的牡丹,犹豫着说道:“可是我不会作诗的。”
朱媛媛不再是小姑娘了,也不是未婚,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已经是那些太太们中的一员了,虽然都是陌生人,她跟太太们玩不到一块去,她们说的都是儿女经,但跟小姑娘们也玩不到一块去,太幼稚了。
这时候裴若兰说话了,“去吧,反正你跟我们这些老婆子也说不到一块去。”
裴若兰突然如此善解人意,态度也是很宽容的,朱媛媛突然觉得受宠若惊。
马曼云带着大家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那里早就摆了几张小圆桌,桌上摆了果盘,还有一张书案,笔墨纸砚已经备好,看来作诗写画是必备是环节。
“作诗还是作画,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作出来的,就以半个时辰为限,谁有了灵感就去写下来。”马曼云以主人家的姿态,主持大局。
大家仿佛没有意见,也没人觉得不妥,朱媛媛觉得有点奇怪,刚刚看江夫人的态度,对马夫人仿佛很恭敬,她们看着也不象江家人,但疑惑归疑惑,朱媛媛也没有在这种场合瞎打听。
七八个小姑娘各自散开,三两成群小声说话,都是十三四岁到十五六岁的年纪,二十三岁的朱媛媛鹤立鸡群,还好有苗惜蕊和唐诗诗凑过来。
“媛媛姐,你作诗还是作画?”苗惜蕊说道。
“我没学过作诗,画画倒是会一点。”朱媛媛兴致缺缺的说道。
“那你就画画吧,我帮你研墨。”唐诗诗殷勤的到书案前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