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凌霄的角度，去看三万年前的凯莎，他发现对凯莎有着很多的误解。知晓未来的他，下意识的认为凯莎就应该是一个英明而伟大的君主，一个时代的开创者。但他却并没有意识到，哪怕是天使之王凯莎也有她该走过的成长之路。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没有恶劣的环境，又怎么会造就出凯莎那

天渣吗？就让你们多活一阵子吧。

凌霄眼中寒光闪现，收起了手中的剑，身后的双翼轻轻抖动了两下。不过一时半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紧绷着脸的凯莎终于撑不住了，纤瘦的身躯一软，无力的靠在了门上。握着手中的剑，凯莎的眼眶渐渐湿润，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光洁的脸颊缓缓流下，打碎在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心疼了呢。”凯莎黯然的呢喃着。

自嘲的摇了摇头，凯莎抹干了眼眶中的泪水。纵然再难，她也只能独自前行。

拿起手中的剑，她可以做到，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做到。残暴的压迫已经让很多人麻木，放弃了反抗，只是就这样苟活着。

未来是一片让人绝望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光，沉重的压力折磨着每一个人，有人选择放弃，可看懂的人却更加的痛苦。

孤独前行，凯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许自己随时都会倒下，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敢轻易去谈。就比如，隐藏起内心的柔软。

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凯莎再次坐在了那里，如同往常一样发着呆。

那是什么人？天渣吗，又来了啊。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是一场折磨吗。

可笑，这些人真的可笑。肉体上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心中的痛苦呢？

看他们放肆的大笑，看他们声嘶力竭的丑陋作态，看他们百般折磨自己，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气急败坏，凯莎突然笑了。

哪怕是倒在血泊之中，哪怕是意识随时都会昏迷，可她依旧笑的是那么的美。

“你们，不会知道的。”凯莎虚弱的说道。

“你……臭娘们，我杀了你！”萨摩怒吼道，扬起了手中的剑。

凯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一刻，她的内心很平静，很轻松，就好像得到了解脱一般。

只是，有一点点遗憾。

对不起，凌霄。

凯莎在心中轻声的呢喃着。

在濒死的一刻，她想到的不是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不是最疼爱的妹妹，却是那个只短短相处了几日的身影。

预想中的死亡并未降临，那个不认识的天渣只是气急败坏的收起了剑，狠狠地又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踩了一脚，重重的碾了几下。

十指连心的钻心痛苦使得凯莎的脸更加的白了，但她却依旧倔强的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最终，得不到想要答案的天渣只能离开。因为，他们的王催促着他们。

呵，又走了吗。看来，一张漂亮的脸蛋有时候还真的会救命呢。

凯莎自嘲的想到，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不断的向她抗议着。

突然，一个模糊的金色影子出现在了视线中。

凯莎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上方。

“是，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