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摇了摇头：“没有。”

说着，她挨着蔷薇坐了下来。蔷薇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一样。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蔷薇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回坤萨？我听他们说过，这里是恶魔的起点。”

凉冰愣了一下，看着头顶的星空，道：“没什么，只是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恶魔需要一个家罢了。毕竟，落叶归根吗。”

“落叶归根？”蔷薇惊愕的望着凉冰，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一样。

是啊，凶名在外，让宇宙间众多文明畏之如虎的恶魔女王，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惊愕了一会儿，蔷薇却发现凉冰并没有说谎的意思。也有可能，她说的谎自己分辨不出来。

迟疑了一会儿，蔷薇叹了口气，问道：“落叶归根，恶魔的根是这坤萨。那……你的呢？”

凉冰一下就怔住了，眼前的视线渐渐地模糊……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曾经，曾经那个男人带着她们建设家园的场景，曾经她和姐姐，鹤煕一同走向王座的场景，曾经，曾经她欺骗鹤煕的那个场景……

回想起这些，凉冰的情绪有些低沉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孤独的气息。

许久，她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的。”蔷薇有些内疚的道歉到，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凉冰这样总觉得心中很难受。

一万多年了，当初跟随凉冰的老恶魔们早已死在了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多次对抗。如今，知晓凉冰曾经的，也许就只有自己了。

凉冰摇了摇头，“没事。”

蔷薇有些担心的看着凉冰。自从上次和凌霄他们一战之后，凉冰的变化便越来越大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随心所欲的恶魔女王了。是啊，如果是曾经的恶魔女王，又怎么会回到这片坤萨废墟呢？

也许是觉得双方间的话题有些沉重了，蔷薇故意的询问道：“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掌握四代虫洞算法？”

凉冰一愣，默契的避过了刚才的话题，解释道：“你对于四代神体的驾驭，已经越来越熟练了。至于四代虫洞算法，是我植根在你的时空基因之内的。想要驾驭她，你必须先掌控时空基因。”

“可我现在……”

“我说的不是照猫画虎的应用！”凉冰打断了蔷薇的话，一提起学习，凉冰便变成了一位严师，一点儿也不给蔷薇留面子：“我要求的，是从原理上掌握。你不仅要掌握，还要学会应用，甚至是再次开发。我希望的不是你变成另一个我，而是超越我，你明白吗？”

蔷薇张了张嘴，无奈的闭上了嘴。超越凉冰，这谈何容易？

凉冰看着蔷薇的眼神，心中一叹：终究是时间太短了。蔷薇啊，别怪我逼你，实在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虽然凉冰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坤萨，可她对宇宙间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关注。天使与天渣的战争看起来暂时告一段落，可是身为曾经的天启王，现在的恶魔女王的凉冰很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久之后，另一场足以颠覆宇宙的战争，即将来临。那个时候，恶魔也需要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