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做生意就做,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给谁看啊?”
“给你看!”
沈衣衣总算开口了,老客也知道她是有的谈的意思。
“也别怄气了,这事儿搁我身上我也无辜。刚才在门口看半天了也没看见你回来,我正准备关门的。”
沈衣衣看见了,但不到此刻她不知道老客关门是什么意思。
“一成。”
她突然说,然后就看见了看心疼的神色。
沈衣衣继续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北笙。”
这话老客倒没反驳,还咬牙装阔,“什么一成两成的,我不占你便宜就是了。我还不至于欺负你这样的后生仔,得了,别垮着个脸了,到后面去。”
老客这样说的时候就是要谈事情了,沈衣衣乐呵呵的跟过去她正好行知道北笙是怎么出现在帘子后面的,她还不清楚这后院的构造。
“这后面本来是拿来堆东西的,也没什么人。”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没人发现北笙,沈衣衣点头。
她视线里的确是个四方院子的天井,许多箱子皮毛从打开的门口一直延伸到了院子里。
“还真是家大业大啊。”
老客嘿嘿笑了下,沈衣衣继续道,“你也别得意,我看你这里都是些便宜货,怪不得你要关门,敢情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沈衣衣说完故意去看老客的脸,果然是乌云盖顶了。
但她还要得寸进尺,“就这你还敢欺负我,不怕我断你财路?”
老客带着沈衣衣去了右手边的阁楼,闻言骂道,“你断我财路?老子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沈衣衣笑着摇头,没再说什么。
年纪虽然不能永远压人,但在经验上的确是无可辩驳。
尤其是做生意这种很需要经验的行当。
这也是沈衣衣一直跟他合作的原因,从中的确能学到不少。
阁楼从地面开始就是门和楼梯的组合,每次已开始上楼梯都要想先撩开帘子。
沈衣衣不知道如此设计有什么用意,老客似乎未卜先知,先一步解释起来。
“挂着好看,没什么意思。”
“我又没问。”
“你看了好久。”
“你脑袋后面也长眼睛啊?”
沈衣衣跟个顽劣的孩子似的,但老客的说辞她只是半信半疑。
如果不加帘幕,从下面往上看还是能窥见二楼。
一加上帘子就什么就只能看见眼前的路了,还只有很小一段。
她似乎明白了,但还是不达根本。
今日的目的本不在此,被领到二楼坐下时,沈衣衣就没功夫再琢磨。
“你那些草药种出来了么就要一成?”
沈衣衣翻白眼,“快了,就在这几日。”
老客表现的更奇怪了,他脸色不见欢喜,反而担心起来。
“你说你这些草药是怎么回事,这么快熟?”
沈衣衣轻哼一声,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倒完自己的就放下茶壶,还坏心眼的往老客那边推了一下。
老客早就习惯她没大没小,正要自己动手就被沈衣衣抢去了。
“你不是自己去看过么?有没有问题你最清楚了。我还听说你掐了我几颗小苗,这也得算上去。”
“别急着要钱。我是去看了,就是奇怪,别人种还得小心伺候小半年的,你这怎么……”
他都不好继续说下去,沈衣衣的草药种植园十几日就可以收获一轮。
还能让土地歇个三五日,再下苗。
如此循环,人家收一轮的时间够沈衣衣收十几轮。